我与迦勒底众第一次真正见面算的上糟糕。
走了许多路,研究了多种路线,从日本的夏天走到寒冷的南极大陆,失去了魔术效果的礼装被收起来放在背包里,藤丸立香出现在我面前时,穿的严严实实,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冻伤。
这是纯粹的锻炼御主的体力。
让御主在没有从者的直接帮助下从日本境内走到了迦勒底。不过我的异闻带里没有迦勒底,没有魔术师,有的只是在散落在南极大陆上的黑色鳞片,还有阿普苏的身体。
人身蛇尾的异型,散落一堆带着血肉的鳞片,我还在他们面前,用被蛇鳞保护着的手插入自己的胸腔,捏碎了维持人类生存必须的器官。
第一次以本体和迦勒底的见面,就挺血腥的。不过不是伤害御主,而是直接在藤丸立香面前送了一波人头。
“这是必要的。”
我说,“拥有浓郁魔力的心脏是我成为兽的核,但我对泛人类史实在是没兴趣,也并不想成为兽。长时间拥有心脏对我不好,我就保持着空洞。”
解决这个异闻带的办法并不是杀死我,也不是夺走异闻带的圣杯。我的异闻带里没有神秘侧的圣杯,空想树也被我自己当成了补品,延续不断死亡的生活。
迦勒底那边需要做的,就是在没有魔力的情况下,将我的身体从南极大陆带回藤丸立香在本次异闻带的起始点。
又在考验藤丸立香的体力。
实在是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用魔力,用一次魔力就会加速心脏的诞生迎来下一次的死亡。金固看到的不断死亡的我,就是在给他额外的魔力时心脏几度重生不得不一直死的状态。
这个异闻带的是靠着我的死亡来延续的,我的心脏每次碎裂都会给异闻带补充新的生命力,在形成神秘的前一刻又被我掠夺,形成新的心脏。
只要打破这样的循环,就可以让异闻带消失。
并不是很难。
只要注意一下速度,就可以很快完成。
唯一的难点在于,我没有什么行动能力。
“心脏是这幅躯体行动的核。”
这个异闻带,除了考验藤丸立香的生存能力和体力,什么额外的危险也没有。
异闻带之王意识和身体常年分家,组合到一起,才让躯体有了机械性外的其他东西。分家的理由也离谱,因为太痛了。
捏心脏就跟在血肉里硬生生抽出一条条的丝出来,而这样的过程在异闻带诞生以来是持续不断的。
这是用人类能够接受的比喻来形容的痛感。
实际上,正确形容是,让一个规则具现体,硬生生的从自己的身体里剔除规则、分离规则。将那些浸在自己躯体里的没有在当初分离干净的隐患挑出来。
在身体完好的情况下,做一次连骨髓都洗的大清洗。
这样的痛感,长时间的忍受会让脑子不清楚,因为我甚至还要检查一下自己的本源,确保它的状态达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