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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暄停眯起眼睛,“你就不怕我秋后算账。”
“殿下想要设计四皇子与宁贵妃也不急在一时。”
傅锦时猜到褚暄停要干什么,他并不是大度的人,相反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四皇子设计除掉她无非就是因为她可能解了褚暄停的毒,而没了她,褚暄停将来必死无疑,褚暄停怎么会轻易放过他,恰好秋狩那日宁贵妃派人行刺,褚暄停从来不是看谁面子的人,即便他与褚祈年交好,他也不会放过宁贵妃,设计这两人对上正好。
而今日,秋狩最后一日,肃帝的宴席上是最好的机会。
“你怎知孤没有其他目的。”
“属下并不在乎殿下还有何目的,那也不是属下该关心的。”傅锦时将帕子递给褚暄停说:“但是无论如何,来日方长。”
褚暄停垂眼看着那一方素白手帕,片刻后接过将指间的血擦净,桌子上的茶壶与杯子碎掉时瓷片扎在了他的手上。
放任柯蓝发作的后果便是浑身钻心的疼伴随着恶寒。
此次这两样来的又急又猛,褚暄停连喝口水都很快便吐出来,整个人虚弱无比。
可若想要平安扛过此次发作,需要先把恶寒治好,但他们此次来秋狩只带了平日里常用的药。
傅锦时当即以药不足为由,禀报了肃帝,当然她并没有说毒发一事,只是说太子殿下邪风入体,感染恶寒,须得尽快回京,还将褚暄停的信一并给了肃帝,肃帝当即派了一支禁军护送他们提早归京。
马车上褚暄停神色倦怠地靠着,为了不让旁人看出他连带着柯蓝之毒也发作了,上马车时他是硬撑着自己上的,如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傅锦时坐在侧边,掀开车帘看了看外头,在心中算了下路程,他们如今已经远离了猎场,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能到,她合上帘子,打算闭目养神,却在此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刺入马车中,傅锦时条件反射地抬手抓住,随即她掀开帘子,手掌微侧,朝着羽箭来的方向猛地甩出,那一处很快传来一道惨叫声。
而此时外头也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十四,你保护殿下。”随之而来的还有沉西的声音。
“先去解决用暗器的。”傅锦时朝外头厉声吼道,除了刚才那一支羽箭,还有好几道暗器射进马车,褚暄停虚弱至极,跟不能动没有区别,而她在里头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挡暗器挡的非常被动。
“下去。”褚暄停睁开眼睛道:“出去躲。”
马车目标太大,那些暗器迟早能刺穿车壁,里头能躲的空间也小,反倒不若外头安全。
傅锦时扶着他快速下了马车,也在此时才看见,禁军已经死了大片,甚至有部分禁军竟与自己人打起来了,沉铁卫背腹受敌,应付的颇为吃力,落了下风。
傅锦时再次挡掉一枚暗器后,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以褚暄停的脑子,不会想不到回京路上的凶险状况,若说禁军被打的不成样子她还信,沉铁卫却绝不会如此。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傅锦时循声望去,见到了三皇子褚风龄和禁军统领霍屹川,他们身后跟着一队禁军和一支霍屹川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