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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难猜。”褚暄停道。
“我应该早些和你开诚布公的。”傅锦时注视着褚暄停,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颇有些以下犯上的意味,“有身份,有实力,有脑子,是个绝佳的盟友——”
褚暄停注意到傅锦时的表情,心中不爽,他捻了捻手指,冷笑出声,“还有呢?”
“真要我说?”傅锦时彻底露出了原本面目,她本是个恶劣的性子,后来不过是觉得行医救人温婉一些会更容易让百姓和将士们接受,才慢慢养出来沉静的性子,遭遇此番变故后,心中仇恨堆积,戾气缠身,然而却还要伏低做小,便学会了隐藏和演戏。
褚暄停目光冷然地望着她,傅锦时轻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补上了后半句——
“同这些比起来,情绪不稳定也不是什么大事。”
褚暄停从鼻腔间哼出一声,“广陵就在祁州庆城,孤本想给她传个信,让她转道瀚城,查查傅别云的消息,如今看来——”
傅锦时闻言猛地怔住,她二话不说,径直绕过屏风去前头拿了笔与纸,“谢殿下。”
她虽确信阿姐此番去了瀚城,陆琪绝不会让她出意外,却还是有些在意唐明珂说的那些打听来的消息,身死绝无可能,可若是再次失踪……
什么情况会在陆琪固若金汤的瀚城失踪呢?
“以下犯上。”
他虽这么说,傅锦时却没有生出什么旁的情绪,她听惯了褚暄停说的这四个字,先前对沉西他几乎每次都是以这四个字结尾。
他们的太子殿下只是表面上阴晴不定,心底其实比嘴巴软上些许。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瞿已然入冬。
有傅锦时在,褚暄停的外伤好的很快,然而身体还是畏寒,毕竟底子受了损伤,调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不过好在如今京城还算太平,没什么需要褚暄停操心的事,他在太子府倒也能安心养病,而这些日子,唯一不顺心的大约就是傅锦时的棋艺。
“你可真是臭棋篓子啊。”褚暄停看着满盘的棋子微微叹息,“孤就没见过比你还臭的手。”
傅锦时手执黑子瞪着棋盘拧眉道:“别吵,我在思考。”
许是有了小时候那层“情谊”,傅锦时与褚暄停之间的气氛好了不少,相处起来比之前那种别扭的随意好太多。
“孤总算知道当日在将军府,为何骑射方面你的三位兄姐抢着要教你,而你的棋艺无人回应,甚至连师父都请不到了。”
褚暄停捏捏眉心,他在将军府那会儿,傅锦时还在学六艺,骑射自己家里的人能教,剩下的均请的师父,然而棋这一方面却迟迟请不到师父,当傅将军提出要找三人中的一人来教时,三人均找借口离开。
他本以为是永州擅棋者少,连她的三位兄姐也不擅长,却没想到是傅锦时不擅长。
傅锦时思索了半晌也没确定手中的子该落在哪里,索性将其放回了棋盒。
褚暄停笑了笑。
就在这时,周叔前来禀报,“五皇子和岁愉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