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船舱内,沈梦看着黑衣人锐利的刀尖惊惧不已,她知道她现在十分危险,性命难安,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找出一条活路。
黑衣人闯进船舱后看到,房间内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心下松懈,看着眼前女子绝色的姿容,心下邪念四起。
“桀桀桀~我运气可真好,遇上个小美人!美人不如随我离去……”说着便扑向了眼前惊恐之状的弱女子。
可惜,色字头上一把刀,被美色迷惑的黑衣人完全没有发现明明是惊慌失措的女子眼中却十分镇定。
沈梦将手中的簪子狠狠地扎进黑衣人的脖颈,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如果是一般的闺阁女子,此时怕已经遭遇不幸,但沈梦从爹爹去世之后就一直在养家,云晚娘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中,沈维安要全身心的投入学习,家务活全靠沈梦和玉兰,所以她比一般闺阁女子的力气大些,才能在黑衣人大意的情况反杀成功。
谢淮舟的人靠上沈梦他们的船,在他们的帮助下,成功将黑衣人们制服,沈维安和陈之谦此时十分担忧沈梦的处境,但需要留下人应对来帮忙的侍卫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后,沈维安转身冲进妹妹所在的船舱,留陈之谦应对。
“妹妹!”沈维安一进来就看见沈梦死死地用簪子扎在黑衣人脖颈的场面,他心中大吃一惊,但想想自家妹妹的个性,又觉得能够理解,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此事传出去对梦姐儿的名声有碍。
他先将沈梦房间的铜镜砸碎,然后捡出其中最锋利尖细的一片,走到沈梦身旁,将她拉起来仔细的擦拭沈梦脸上的血迹和手上的血迹,把沈梦手中的簪子从窗口丢出,才低声嘱咐道:“梦姐儿,你看到歹徒进入你的房间,太慌乱了,躲闪中铜镜摔碎了,我进来的时候担心歹徒伤害了你,捡起镜片将他击杀了,记清楚了嘛?”
说完,便上前用锋利的镜片将黑衣人脖颈上的伤口用力划开,抹了些血迹在自己的脸上,手上和衣服上。
将特意留下的活口带走,准备审问,把黑衣人们的尸体抛入河中,独孤凯处理完一切后回到船舱向谢淮舟复命。
“殿下,已经处理好了,是江阳陈家嫡支的二公子的迎亲队伍,那个出声相助的姑娘就是他们家的新媳,我独孤家似乎还有一个族妹嫁给了他家大公子,应该只是一个意外,并没有其他问题。”
新媳?都要成亲了那肯定不是她……
为什么他的心里这么不安呢?你到底在哪啊?
谢淮舟凝视着平静无波的湖水,久久不言,身形孤寂,良久他颔首道:“既然没有问题,我们就尽快出发吧,别耽误了。”
在谢淮舟的侍卫们离去后,沈梦他们也决定加快步伐,担心再在路上出事,虽然不知道出手相助的人的身份,但牵扯到人命的事,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闭口不谈,担心把自己的小命牵扯进去。
而沈梦却发起了高烧,在梦中她似乎看到了哥哥沈翊离去的背影,她用力追逐却怎么也追不上……
“哥哥!哥哥!别走……”
沈梦从噩梦中惊醒,沈维安守在她身旁,握紧她的手,安慰道:“梦姐儿别怕,哥哥一直陪着你,哥哥不会走的。”
回应他的只是沈梦沉默的扑进他的怀抱,很幸运的活下来了,为什么我心底还是空落落的呢?沈梦在沈维安的怀中暗暗寻思。
很快送嫁的船就到了江阳,沈维安担心沈梦的身体,也需要好好修整一番,便带着妹妹去了云家的宅子,不,现在应该叫沈梦的宅子了。
云源海做主把这个宅子过户给了沈梦做陪嫁,免得从云家的宅子出嫁,让梦姐儿被陈家看不起
而玉兰则带着下人跟着陈之谦去陈家送嫁妆,临行前,陈之谦一直犹犹豫豫,似有所言,沈维安见状便开口道:“研华,你们二人马上就要成亲了,成亲之前还是不要见面为好,成了亲随时都能在一起,放心去吧!”
陈之谦在心中苦笑,怕是成了亲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闻言还是先带着沈家下人和嫁妆回了陈家。
到了陈家,陈之谦先去向祖母、曾祖母复命,怕两位老人担心,并未谈及归来途中遇到的危险。
陈家祖母期待的询问沈梦的情况,陈之谦回想起那个讨人喜欢的梦姐儿,不禁面露微笑道:“沈家妹妹真真是个妙人,不仅明事理,能当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也有学识,沈家妹妹的才学不在子贤之下,待人热情有礼,只怕我们砚哥儿还配不上她……”
陈家祖母听后喜笑颜开,说道:“那就好,我就知道那孩子是个好的,看子贤就知道沈家的教养出不了差错,梦姐儿肯定比你弟弟看上的那什么江阳第一才女好,只盼这门婚事一结,喜气一冲,你弟弟的病就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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