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上就要春汛了,这个时候修什么河堤?”赵瑞坚持自己的主意道,“要修,那也得是秋冬季,那会儿河里的水少,事半功倍。”
可赵卓却不认同地摇头:“正是因为要春汛了,不赶紧抓紧时间加固河堤,一旦汛期来临,之前的河岸不加以巩固,一旦垮堤,沿岸的百姓定会遭灾。”
兄弟两还欲争执,可见到已到了纪蓉娘的跟前便住了嘴。
纪蓉娘也觉得奇怪:“修河堤的事怎么会找你们二人商量?这不应该是工部和户部的事吗?”
赵瑞就笑道:“刚在御书房与父皇闲聊,正好说到了这件事,父皇就说想听听我们两的意见,我觉得应该在干涸期筑堤,而七弟却觉得应该赶在春汛前修缮一次……”
“不过是父皇随口问了那么一句而已,”赵卓也跟着笑道,“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就这样听我们两人随口说?”
纪蓉娘这才放下心来。
“最近宫中很是多事,我也就不留你们了,都早些回去吧!”见两个儿子都过来了,纪蓉娘就下起了“逐客令”。
赵瑞和杨芷桐来了有好一阵了,即便纪蓉娘不赶人,他们也准备出宫了。
可赵卓却是因为有事而来,也就笑着同赵瑞道:“我还小坐一会。”
赵瑞也知道赵卓之前受伤的事,见他稍微好了些就入了宫,大概是特意来让母妃瞧瞧,好让她不要跟着担心。
赵瑞不疑有它,便带着杨芷桐和赵葳先行离开了。
自赵瑞离开后,赵卓先是同纪蓉娘说了一会儿闲话,而后才从衣襟里取出了傅小太医写给傅老太医的那一封信。
起初纪蓉娘并不懂赵卓的用意。
可在看完那份信后,纪蓉娘整个儿的就好似筛糠地抖动了起来。
沈君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才让纪蓉娘免于摔倒在地上。
“这信……你是从哪儿得来的?”纪蓉娘就看向赵卓道。
“自然是傅老太医给的。”赵卓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封信傅老太医藏了十七年,若不是我问起他,他原本打算让这个秘密跟着他进棺材。”
纪蓉娘听着,就忍不住流下了泪来。
“十七年了,原来我不是唯一守着这个秘密的人!”纪蓉娘就好似松了一口气,然后她擦了擦眼角道,“你们二人随我来。”
她也就带着沈君兮和赵卓穿过了偏殿,到了一间她平日里放衣服的大柜的隔间里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