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尘更是一心为他那个兄长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是为他那个好皇兄奔走谋算,屡立功劳,却依旧想尽了法子,生拉硬拽地将功劳分给了他那位什么都没干的皇兄。
倘若直言,未免有挑拨之嫌。
以贺轻尘对贺承玦的盲目讨好和照顾,怕是,他不仅不会信,还会怀疑她是不怀好意。
甚至会认为,她是受了谁的指使,故意挑拨。
贺轻尘闻言,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浑身都散发着难以自控的戾气。
不肖想,他也知道,沈归荑口中那道让人不舒服的眼神,是出自谁的眼睛。
是贺承玦!
他咬紧了牙,落在沈归荑腰上的大手发紧。
沈归荑腰身隐隐发痛。
她微微抬眸,看到了贺轻尘面色铁青,目光阴鸷,唇瓣咬紧,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尤其是,他连头都没回,半分查证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沈归荑心里更是没底。
她抿紧了唇瓣,不再多言,只心里多了丝忐忑。
很快,两人便到了马车边上。
贺轻尘伸手将她轻轻地搀着上去,待她进马车后,才缓缓回头,与贺承玦隔着一段距离,遥遥对望了一眼,便兀自上了马车。
大堂里的贺承玦笑容微僵。
他总觉得,方才贺轻尘看他的那一眼,好像与往日不太一样?
许是看错了吧。
贺轻尘这些年,就是他身边的一条听话的狗。
狗怎么敢咬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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