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回来后,就能确定,哪知,下边又吵起来了。
昭元帝的目光在几个儿子的身上游移。
贺轻尘抿了抿唇,正要扭身主动请缨之际,却被贺承玦一把拉住:“轻尘,别冲动。”
“……”
“荣王,燕王,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昭元帝烦躁地抹了一把脸,正正好看到了贺轻尘意欲站出来,却被贺承玦拉住的小动作。
他眯了眯眼,索性挑明了说。
贺轻尘闻声,当即拨开了贺承玦的手:“父皇,儿臣是想说,均州地动,危险重重,皇兄和几个皇弟们都从未出过京城,又都缺乏赈灾的经验,儿臣前年倒是为了江南那场水患,小有经验。儿臣想着,不若就去均州一趟,也好早些将事情处理好。”
话音刚落,昭元帝还没说什么。
一个大臣倒是急急的反驳:“既没出过京城,那这一次,便是最好的历练机会了。陛下,如今诸位皇子们都早已入朝,断没有事事都叫燕王一个人担了去的道理。
依臣愚见,均州地动虽紧急,却也是一个极好的锤炼之机。”
贺承玦被抢了话,神色微恼地看了过去。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工部尚书,赵弘钦。
他兄长前些时候娶亲当日,给了林家难堪,直接拦了林家的嫁妆,延缓了与林家长女林初然的婚事,甚至扯出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理由,叫整个京城上下都看足了笑话。
赵弘钦作为赵氏家主,面上同样不好看。
为此,他低调了好些时日。
如今这事,竟主动冒头,说出这样一番话,倒叫人不由得多想了些。
须知。
赵氏是齐老夫人的母家。
与齐氏血脉相连,齐家更有得宠的女儿,和早已入朝的皇子,也就是晋王。
他这么说,怕是要替晋王揽这道功了。
贺承玦万没有想到,赵弘钦所说,会正好与自己所想不谋而合。
他敛了脸上的冷然,恭恭敬敬地说:“父皇,年前,燕王前往恭州剿匪,回京受伤中毒,如今尚未养好身子,又被府中琐事所累,这会儿,若是再要赶着去均州,怕是,人还没到,就得病倒了。届时,他病着,定是没法全心赈灾,病了事小,耽搁了赈灾事大。还请父皇三思,燕王此时,实在是不适合四处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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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玦这话只说了一半。
他只说贺轻尘不合适,却绝口不提,他自以为合适的人选。
这样一来,倒是叫众人捉摸不透了。
照着惯例。
荣王这会儿应该积极主动地推举燕王,想法子叫燕王接下这差事,给他挣功劳才是啊?
怎的不争取了?
莫不是,燕王真的身子很差?
那也不对啊?
燕王方才不还自请前去均州赈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