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一脸的懵。
赵弘钦不知贺承玦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他的视线在贺承玦,在贺轻尘之间转了一下。
随后隐下满腹的疑问,阴阳怪气地说:“正是这个理,燕王殿下有心为均州百姓奔波,愿意撑着尚未痊愈的身子去赈灾,自是好的,可也不能不给其他皇子们为百姓尽一份心的机会是不是?”
这下子,贺轻尘没话了。
他张了张嘴。
想反驳的话,在看到朝臣皇子们打量的神色后,尽数敛了去。
倘若他坚持要去。
那就是独揽功劳,不给别人表现的机会。
这样一来,不仅会得罪全部皇子乃至他们身后的母家,甚至还会叫他的父皇生起了更多的不好心思。
贺承玦虽说与赵弘钦目的一致,但两人立场处境是不同的。
此刻。
听着赵弘钦这么说,他心里隐隐泛着狠厉的光,但很快又遮掩了去。
这会儿。
谁都没出声。
倒是下面的一些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对了个眼神,悄声嘀咕。
“听赵大人的意思,这极好的锤炼之机,是要叫晋王去了?”
说这话的人碰了碰自己身侧的一个大臣,示意他去看全程都哑巴似的,半个字都没吭一声的晋王。
那声心里冷哼了一声,小声应道:“他是晋王外祖母家里的,自然是希望晋王能去揽下这道功劳的。他也不想想,这事,能是晋王揽的下的?”
“是啊,地动可不是小事,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怕是连自己都救不了吧?”
又一个人悄悄加入。
几个人低着头,交头接耳的模样,实在是……不太好看。
殊不知。
面上没什么表情的晋王,此时也猜出了赵弘钦的心思,心里正慌着呢。
那劳什子均州地动,他才不想去。
危险不说,还非常远,这一去一回的,京中还不知道要出点儿什么大事呢。
届时要有什么,他岂不是错过了?
赵弘钦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昭元帝也不得不将目光落在了他的其他儿子身上。
他沉着脸,心里慢慢地回想着他的一众儿子们。
荣王是嫡长子。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就该是储君的人选。
若是贸然离京,留下来那些个蠢的,怕是又要躁动了。
燕王倒的确是还伤着。
有这份心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