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毛巾被彻底给浸透,里面的水越来越多,人的呼吸只能细微地进去,水会顺着呼吸的进入,持续不断地往喉咙里渗,透入喉管、压迫肺部,那种漫流倒灌、肺部憋闷到爆炸的感觉,伴着时间的推移,让人痛苦无比、生不如死。
漫长而持续的痛苦,往往比其它酷刑来的有效。
诸多江湖好汉,可以承受刀伤铁烫之苦,但面对水滴石穿,折戟破防、招供迅速。
更关键是。
它还不会有任何外伤。
这个老江湖法子,三四十年代被民国那群穿黑色中|山装之人发扬光大。
花老头嘴巴被黑胶带给蒙着,水只能通过鼻腔渗入,痛苦将呈几何级增长。
此话一出。
花老头老脸顿时一阵扭曲。
就在卞五动手要将花老头扭往卫生间的时候。
花老头在纸上刷刷地写了几个字。
“苏小添,你最好别对我动花招,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我脑门顿时狂跳。
苏小添是我的小名!
我出生的时候,父母见是一个男孩,想再生一个女孩。他们给我小名取小添,打算二胎生出女孩之后,小名取小加,兄妹组成“添加”之意。
但当时单胎政策非常之严格,父母后来只得作罢。
知道我这个小名的人不多。
老家那些亲戚、唐叔夫妻、小时候“拖裤党”那些同伴、九儿姐。
父母健在的时候,老家那些亲戚因我家很有钱,常拍马屁似的与我们热情来往,但父母死了之后,已经彻底断绝了关系,因为当时竟没一人肯给我一口饭吃。
唐叔夫妻,一个死、一个跑。
“拖裤党”的同伴,事情已过去十多年,估计也没人会记得我小名。
九儿姐带着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而且她从来不叫我小名,更没有彩门中人的朋友。
以上四种情况,与花老头均无任何瓜葛。
他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迄今为止。
我只见过花老头两次,一次在路灯之下,一次就是目前这次。
这两次相遇,他倒有可能听到别人叫我,知道“苏尘”这个名字,但绝对不可能会知道小名。
花老头见我不吭声,神情露出无比嘚瑟之意,还大咧咧地翘起了二郎腿。
他在威胁我!
他想让我心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