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知错了?”龙天语终于肯开口。
“错了!爷,小的错了!”沈千寻鸡啄米似的点头,“小的再不敢犯了,求爷饶了小的!小的这就去端水,给爷净面洗脚!”
“这还差不多!”龙天语咧嘴笑,像极一个被哄好的孩子,沈千寻看得直发怔,头脑愈发不清。
但头脑虽不清,身体却似十分灵巧,还真的去外头端了热水进来,龙天语喝得醉醺醺的,她便只好帮他洗,长到那么大,头一回这么伺候男人,不知怎么的,有些鄙视自己,话说,她一肚子的火啊有木有?
但龙天语似是受用,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瞧她,嘴里咕哝道:“千寻,能让你伺候一回,还真是不容易啊!”
“敢情这么闹别扭,就是为了让我伺候你啊!”沈千寻哭笑不得。
“才不是!”龙天语显是醉了,说话也不甚清晰,“那个简墨,朕揍他揍轻了!他该揍!他竟然敢……朕就要揍他!”
“嗯,揍他!可揍人也得清醒了才能揍吧?”沈千寻伺候他洗完脚,净了手,端了一杯解酒茶过来,服侍他喝下了,又扶他上
床,龙天语揽着她的脖子痴痴笑:“千寻,现下轮到朕来伺候你了!”
他一把将她推倒,整个人如饿虎扑食一般压了过来,唇灼热如火,在沈千寻颈间乱啄一气,沈千寻推不动他,也只得由着他去,他双颊如火,急急的去扯自己的衣裳,正扯得起劲,一条帕子忽然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白色的帕子,边角用红丝线绣了一支红梅,那红色鲜艳欲滴,在一堆素色衣裳间显得异常刺眼,更刺眼的,是那帕子上的名字:柳蔓。
这是柳蔓的帕子。!
她喜欢红梅,便常在帕子上绣一支红梅,最爱做的事,便是拿这红梅帕子掩唇轻笑,以至于沈千寻一看到这帕子,便似看到了柳蔓,娇俏的笑着,不怀好意不依不饶的站在她和龙天语之间。
沈千寻盯着红梅帕子发呆。
她的帕子,怎么会到龙天语的怀里?
想来,他去瞧她时,两人定然是有了身体接触,她才有机会将它塞到他怀里。
这么说来,其实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其实也不能算是胡思乱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处心积虑投怀送抱,一个满心怜惜不拘小节,搂搂抱抱的,想必是常态吧?
但这帕子,却肯定是柳蔓刻意留下的。
龙天语是不会将她的帕子藏在怀里的,如果真有心藏的话,就不会被她发现了。
将帕子塞到他怀里,为的就是在他们亲密的时候,恶心她一把吧?
这个女人,在男女情事上,还真是高手,她一试再试,想必已试探出自己的性子,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便算明知这帕子是她玩的小伎俩,她还是无可避免的被恶心到了。
试想,若龙天语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她又如何能有机会把这帕子塞到他的贴
身中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