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好准备工作,黑袍人一手拎斧头,一手执剔骨刀,郑重其事的向她走了过来。
看她那样子,好像要进行一项伟大神圣的工作,对于这工作,她绝对是一丝不苟兢兢业业的,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黑洞洞的大眼里有异样的兴奋,在动手之前,她将自己身上的黑袍褪了去,露出里面的红色长裙,她把黑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旁,又拿起两只手套戴上,便开始动手扒沈千寻的衣裳。
沈千寻继续无厘头的想,原来是先扒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再动手。
但令她意外的是,对方却只是扒掉她的长裙,却留下了中衣,然后拿手在她的小腿处量了量,似乎在估算着该从哪儿剁,她的指尖凉得诡异,隔着一层软绸布,仍让沈千寻毛骨悚然。
量好尺寸之后,她终于扬起了斧头,午后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在镜面似的斧面上,现出一轮刺耳的光晕。
黑袍人重重劈下,等待着白骨应声而断带来的快
感,但那快
感来得太迟,她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来。
一双修长却有力的手,隔着一个斧头的距离,紧紧的钳制了她。
龙天若掌心向下,一个翻转,只听“咯嚓”一声,黑袍人的腕骨似乎错了位,她痛得惨呼一声,晕倒在地。
沈千寻在一旁跳脚:“你怎么把她的手弄断了?”
“不弄断,留着剁你的小脚丫?”龙天若皱着眉毛不悦的瞧着她,“斧头都扬起来了,你还躺在那里不动,小僵尸,就算你想死,爷也不想拉血乎乎的尸块回去!”
“可是,你弄断了她的手,以后还怎么再杀人碎尸啊!”沈千寻啧着嘴,一脸的可惜,何推官听得直翻白眼,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说的啊?
他自然不明白沈千寻的心思,当然,沈千寻的坏心思也不能让他明白,她上前帮黑袍人医治,手在她的腕间摸索着,尝试着,“啪”地一声,是骨头复位的声音,沈千寻欣喜叫:“还好还好,这手还能用刀!”
“凶手是个女人?”龙天若盯着黑袍人的脸看了半天,又疑惑道,“这是男人还是女人?怎么分不出来啊!”
何推官在那边颤颤的回:“不行扒裤子瞧瞧?”
沈千寻无语,她指着那黑袍人的脖子说:“这明明就是个女人嘛!她没有喉结啊!你们俩什么眼神啊?还扒裤子呢,你还真想得出来!”
龙天若歪头看了看,随即大呼小叫:“爷的老天爷啊!这还真是个女人啊!哎,怎么有这样的女人啊?爷自认阅女无数,从未见过如此奇葩!”
“这也很难说啊!”沈千寻不怀好意的笑,“杀手一般都隐藏得很深,所以啊,三殿下,您老人家以后去妓馆晃呢,可得小心一些,据我所知,那种地方,最容易出了!要是把您老人家最宝贝的东西给雕成一朵玫瑰花,那可就惨到家喽!”
龙天若哇哇乱叫:“沈千寻,你怎么说话呢?想找死是吧?”
“我的头在这儿,工具都现成的!有本事你来剁啊!”沈千寻一脸的无所谓。
龙天若看到那些工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咕哝说:“你只当小僵尸你狠,不想这女的更狠,你剖尸只为验尸洗冤,她却把人杀了剁了玩,还玩得那么敬业,真是让人头晕啊!”
“现在怎么办?”何推官虽然胆大,此时却不太敢接近晕迷的黑袍人,只得缩在龙天若身后,探头探脑的问沈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