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很久,终于把岳临给等来了,看到车子进入前院后,她急忙跑了过去,待车门一开就伸手去扶:“大少爷,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话没说完,岳临就从她身边经过,仿佛没看到她的手一样,陶语身体一僵,随后有种不好预感成真了的想法。
岳临走了几步,没有听到她追上来的声音,蹙眉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她还停在车边后,不悦的沉声道:“跟我过来。”
陶语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被捉奸的慌乱感。没办法,虽然这里的副人格有各自独力的思想,可对她这个外来者来说,两个人就是一个,都是她要攻略的对象,只有难易之分,没有亲疏之别,所以不管被谁抓到和另一个干了什么,都是心里虚虚的。
现在显然是被岳临抓到她和岳泽的把柄了。
陶语如同考砸了的小学生一般,局促的跟着岳临往家里走,明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却没有反抗的胆量。
两个人一路沉默走到房门前,岳临站在门口停了下来,将门开了之后侧身让出一条路,冷淡道:“进去。”
“……好。”陶语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担心又是关禁闭,但她也只能点了点头,乖乖的走了进去。
好在岳临没有把她一个人关起来的想法,在她进去后,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关上门后把门反锁,反锁的声音嘎达一声,如一记小锤子一样敲在了陶语心上。
“你今天见了什么人?”岳临回头看到她一脸小心,索性倚着门面无表情的问。
陶语舔了舔嘴唇,讪讪道:“见了好多啊,咱们不是去周老爷子的寿宴了么,那些名流千金什么的,还有私房菜的服务员,我不记得都见了谁,怎么了?”
“陶语,”岳临平静的看着她,“我现在既然还愿意跟你谈,说明我还有耐心,不要逼我。”
“我……我见了岳泽,”陶语立刻没出息的承认了,想了想又半真半假的补充,“我当时被周嫣然泼水,你不是要我回去收拾一下么,我就回去了,结果正好看到岳泽正翻墙往上爬。”
她说完小心的看着岳临,担心自己避重就轻的太明显,会被他给看出来。
“还有呢?他和你在房间的时间重合了几分钟,那几分钟你们在做什么?”岳临一想到这件事,声音又寒了起来。
陶语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就几分钟,能干什么啊。”
“你嫌少?”岳临一听声音里立刻透着火气,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样子,“不如我把他找来,多给你一些时间,把你想干的都干了?”
陶语觉得自己都快要不认识干这个字了,慌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聊了两句而已。”
“聊了什么?”岳临追问。
陶语无辜的看着他,半晌在他的眼神逼迫下,硬着头皮道:“聊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他好像和周家少爷有什么不合,所以说要去给那人一个教训,我就告诉他让他小心点,他说好,然后就走了。”
“就这样?”岳临眯起眼睛。
陶语诚恳的点了点头:“真的就只是这样。”她就是死,也不可能把岳泽亲了她的事给说出来的。
岳临定定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自己是信还是不信,在陶语觉得自己快要跪下大喊冤枉时,他才缓缓开口:“为什么没跟他走?”
“……”因为他不带我,陶语眨了眨眼睛,认真道,“因为大少爷还在帮我跟周家讨说法,我不能走。”
岳临一顿,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陶语嘴角抽出一个假笑,半晌道:“今天我跟周嫣然的矛盾谁都没有证据,她好歹还有几个人证,要是闹大了肯定是我吃亏,但是大少爷愿意相信我,还帮我去讨公道,我很感激。”
岳临定定的看着她的唇一张一合,在她说完后许久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陷入无声的沉默。
陶语不自在的看他一眼,心里紧张万分,她说这些说白了就是利用他对自己那点懵懂的感情,想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别因此提高了警惕,到时候岳泽来接她恐怕会变困难模式,但现在看怎么感觉有些过火了?
难道自己演得太假,被他给看出来了?陶语紧张万分,正要开口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岳临哑声道:“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为了我,放弃了跟岳泽离开的事?”
……话是这么说,可经过他一解释,怎么感觉变了味道一样?陶语刚要开口否认,就被他抓住胳膊猛地转了个圈,她惊呼一声,后背就靠在了门板上,下一秒嘴唇就被他堵住。
陶语缓缓瞪大了眼睛,只觉得某个名叫节操的东西,伴随她今天被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吻过之后,嘎嘣一声碎得干干净净。
底线破了,这下可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