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没有找到他,问周英那些人他们也说不知道,您能告诉我他去哪了吗?”
陶语瞬间看向岳临泽,岳临泽脸上表情淡淡的,一如之前的岳临,可她知道现在是岳泽在和她对视。
陶语心里乱糟糟的,但还是立刻冷静道:“您别急,他现在在医院,在你们来之前,他的朋友已经来过了,周英那些人也是他们解决的,之后他们就去医院了,刚刚给我来过电话了,说只是皮外伤,您要是不信,我带您去见他。”
她说完又看了岳临泽一眼,见他面色不变后抿了抿唇。
“是吗?”管家听到陶语的话猛地跌坐在地上,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婚礼现场的两个人同时一肃,陶语刚要问怎么了,就听到管家哽咽道,“得救了就好,得救了就好……”
“……嗯,他没事了。”陶语听到他担惊受怕的声音,只觉得淡淡心酸。因为两个副人格的矛盾,管家看到那段视频后宁愿一个人找,也不敢问‘岳临’一句,直到她打了电话才忍不住问出口,这个老人这些年受到的折磨,又何止比这两个人少。
管家轻笑一声:“他没事了就好,我就不去看了,现在的我,也没资格去看他,只是大少奶奶,他从小就喜欢吃些乱七八糟的,您能不能帮我嘱咐他朋友一句,告诉他们在他住院期间看得紧点,别让他乱吃东西,我这里也有些存款,你哪天找个借口也都给他送去……”
陶语心头一动,若无其事的瞟了眼岳临泽的反应,突然觉得或许残存的戾气,就是因为以管家为代表的长辈们才产生的。
她一打开这个念头,瞬间就觉得思绪通明起来,他们现在已经明白,那件事里彼此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而父母的选择也是被逼无奈,但是后来漫长时光对他们的区别待遇,他们即便成了同一个人,有了同一个思想,恐怕也未必能理解。
“他不会要的,您就别白费功夫了,”陶语说完叹了声气,意味深长的看了岳临泽一眼,“再说您向来偏心大少爷,这个时候突然关心他,他也未必会领情了。”
岳临泽指尖动了动,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电话那边也传出长长的沉默,许久之后管家哽咽:“都是孩子,怎么可能不疼,只是……”
岳临泽动了一下,目光转向陶语手中的手机。
“……大少奶奶,大少爷是真的好了吗?”管家突然问。
岳临泽一听眼底闪过一丝讽刺,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他想的还是大少爷。陶语抿了抿唇,半晌道:“真的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松了口气,声音里透着轻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如果真的已经痊愈,那我也就放心了,以后他有你来照顾,想必会很幸福。”
陶语一愣:“您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知道您信不信,但我想说的是,我对这两个孩子,心里都是疼的,只是大少爷身子弱,就偏顾他些,现在他既然好了,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要去找二少爷,好好照顾他,等他恢复了,我也就可以去见老爷夫人了……”
话里话外竟是透出死志,陶语震惊的看向岳临泽,岳临泽终于不耐烦的开口了:“我爸妈死那么早,你现在就算立刻投胎也未必能见到他们了。”
“干什么?”陶语皱起眉头,小声的说他一句。
管家愣了一下,接着不可思议道:“二少爷?”
“是我,现在立刻到现场来,我有话跟你说。”岳临泽冷着脸说完,咔的一下挂了电话。
陶语惊讶的看着他:“你要把事情真相告诉管家?”她本来是想让岳泽和管家解开心结的,现在看怎么好像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戾气怎么还没消除?!
岳临泽郁闷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陶语抿了抿唇,一时间也无语起来。
管家盯着手机看了半晌,确定那边就是二少爷的声音,所以……刚才那个真的是二少爷?!他就说怎么会有那大少爷呢!管家凌乱片刻,立刻火急火燎的坐上车,朝着婚礼现场飞驰而去。
一路上都没想明白,等到了地方,看到岳临泽后先是一愣,接着瞪大眼睛:“你到底是谁!”
岳临泽扫了他一眼,冷着脸道:“跟我来。”说完就一脚踢开凳子,朝着旁边的会客厅去了。
管家立刻看向陶语,陶语无奈的耸耸肩:“去,他可能要告诉你个很神奇的事,但我保证,他说的都是真的。”她以为这件事太过玄幻,副人格会藏在心里,但没想到他会要告诉管家。
不过想想也是,管家这么多年来待他们,也不比亲生父母差了,如果这件事不说出来,那管家早晚都会发现已经少了一个,一把年纪还要承受丧子之痛。只是要说的话,陶语同情的看了眼他们关起来的房门,只觉得管家可能未必能那么快接受了。
果然,他们把自己关在屋里很久,都不见有人出来,陶语等得都饿了,干脆叫工作人员送了碗面来,一边吸溜一边等人。直到把饭吃完,岳临泽才带着一脸‘这世界真玄幻’表情的管家出来。
陶语立刻迎了
上去,看着管家认真问道:“您信了吗?”
“……你当时也在?”管家顿顿的看向她,突然一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