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有可能,得罪了徐裕。
完了。
这下完了。
改变现局的唯一希望,破灭了。
莫县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走到自己桌前,又往知县桌前看了一眼,笑道:“瞧瞧您桌上的,再看看我桌上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昨天晚上喝醉了酒,跑回了县衙内,错把我的桌子当成了你的,帮我处理了一夜公务呢。”
知县反应了好久,才搞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气得脸红。
他也瞧见县令回来是只身一人的,想必已经在徐裕那边吃了闭门羹。
应该用不了多久,顶多半个时辰,徐府家丁就会来到县衙,提出和县衙取消合作的事情。
届时,为了整个县衙以及澄县的利益,莫县令就会不得不主动请辞。
想到这里,知县的眼睛里有了光,他哈哈大笑道:“年轻人,沉不住气,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莫县令礼貌道:“哈哈哈。”
知县再次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而在莫县令身后的张大人,已经憋不住笑了。
知县明显有些恼,却无话可说,只重重地把椅子转向桌子,开始用力翻桌上待处理的公务。
他余光瞥见有人正在往这边走,于是立刻扔下笔,急忙起身,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只乐呵呵地迎了上去。
果然,与他的猜测相差无几。
来的人是徐府家丁,他正东张西望,瞧见知县出来了,面上露出喜色。
知县挺着肚子,乐颠颠地跑过去,小胡子一起一伏的,“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家丁有些惶恐,正要说明来意,却被知县打断。
“来来来,外面冷,去屋里说。”他十分热情,家丁没辙,想着自家老爷还在县衙的手中,只好顺着来。
“快来,坐。”知县把他拉到了椅子上,得意地看向莫县令,质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什么?”莫县令一头雾水。
“人都在这了,你如果求求情,想必老爷会放过你。”知县乐道:“最起码会给你个马夫的位置糊口。”
“只是这成亲的银子……”他上下打量县令一番,摇头道:“你长得还挺好看,说不定能娶到妻。”
莫县令没说话,他把目光放到那家丁身上,只见家丁一脸后怕。
他又看向知县,又结合起他先前的言论,前因后果渐渐有了眉目。
敢情知县迫不及待地把家丁引入,是为了看他被当众打脸?
事情闹得不算小,就算墙也隔绝不了外头的目光。
这边,徐裕刚如厕完,出来却迷路了。
他先前来县衙,都是有专人引导,因此从未记过路线。
于是便把离自己最近的衙役喊了过来,道:“你们县令在哪?我找他。”
衙役头皮发麻,却也只能带路。
看到了正厅的影子,徐裕便知道方向,道:“你走吧,我自己走。”
他没理睬四周讶异的目光,自顾自迈过了大门,突然觉得正厅里的气氛不太对。
自家的家丁怎么坐在专位上了?
还有……
知县为什么一脸惊恐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