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天嘿嘿一笑,“这当然是强哥的手笔了,我们也派了人和这三家接触,他们拿了我们的好处,自然支持江兄弟,方才不过是陪着商无桀玩玩罢了。”
“不可能!我也尝试过拉拢这三家,可都失败了。”莞鸢宁确实这么做了,这也是她的职责所在。
小天贱贱的耸耸肩,“那谁知道呢?可能莞小姐出的价码太低了吧,强哥出的价根本就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强歌把折扇一收,对着小天轻点了一下,正色道:“小天,别乱说话,我们能成功多亏了莞小姐分享的情报,否则你我二人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纵是有泼天的本事也施展不开。”
“策反唐祝顾三家莞小姐当记首功,我兄弟二人不过是借花献佛,莞小姐莫怪。”
听到强歌如此说,莞鸢宁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如今的局面对他们十分有利,这才是最重要的。
“哼!”柴家光头男人一拳砸在桌上,将厚重的木桌砸的四分五裂,“越来越不像话了!守夜人会长有能者居之,如今江城他体内之门尽毁,他连门徒都不算,凭什么敢居会长之位?”
“不错!一个废人也敢染指会长之位,岂不是要外人笑话我们守夜人无人可用?”
“对啊,江城他的手下都死在了老会长世界,他无兵无卒,就剩下几个废人,何以服众?”
一时间柴家卓家商家的人都站了起来,还有一部分被三家收买的江湖散人也大声吆喝,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只有商无桀还稳坐钓鱼台,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惊讶。
“肃静!都肃静!”审判台上的老人也慌了手脚,大声制止,可压根没人理他。
“讲理讲不通这是打算来硬的了。”江城无所谓的笑了笑,“这样也好,省得我一个个的收拾他们,通知下去,那些闹事的江湖散人都登记在册,等此间事了一个都不要放过,他们不讲规矩,会妨碍时局稳定,若是胆敢恃武拒捕,一概格杀。”
“江城,你有种别做缩头乌龟!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柴家光头态度十分嚣张,隔着很远用手指着江城,“你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我看今天谁还能保你?”
江城不紧不慢站起身,笑眯眯问:“那你想怎样?”
“你要还有点尊严就下来和我打一场,若是赢了,我自然奉你号令行事,若是不敢打,就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上下打量了几眼柴家男人,江城缓缓摇了摇头,“柴家本就不入流,如今更是没落,你又仅仅只是代家主,和我动手,你配吗?”
“少废话!你不来就挑一个敢的来,你不是和夏家关系好吗,你随意挑一个人出来替你也行,老子谁也不惧!”
“若不是夏家双支柱战死,族内好手悉数殉国,就凭你一个下三滥也敢说这样的话?”台下江湖散人的席位上传出讥讽声。
“就是,若是龚哲先生还活着,怕不是要打的柴大当家祖孙三代抱头痛哭。”
“哈哈哈!哪位兄弟这么会说话?”
一时间台下嘲讽声不绝于耳,想来公道自在人心,不过这也彻底点燃了柴当家的怒火,“谁?谁在下面聒噪?别装缩头乌龟,有本事上来和我过两招!”
“是我。”
台下一个穿着黑风衣的年轻人站起身,此人相貌平平,在场的人都不认识他。
还不等年轻人走出来,就被附近的一个男人悄悄拉住了,“兄弟,别冲动,这姓柴的人品虽不怎么样,可手段着实还是有一些的,这会场内能敌得过他的屈指可数,你先忍一忍,我们都承了江城和他朋友的情,这次没理由不帮忙,我们还有兄弟得到消息正在朝这里赶来,等人到齐了,我们再好好与他斗一斗。”
年轻人低头看着男人焦急的脸,忽然笑了,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好兄弟,好意心领了,区区一个废人,何需劳你们动手,我一人足以。”
“嘻嘻,好戏开场喽!”小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瓜子,边吃边看,胖子问他要了一半,两人一起吃。
远离会场中心的一处角落里,几个穿着保卫部服装的人聚在一起,“首长哎,您看看这些人也太胡来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要打起来了。”祁队长好言相劝,“我们快离开吧。”
“你闪开点,别挡着我看热闹。”老人推开祁队长,抻着脖子兴致勃勃的盯着会场中心。
祁队长看着审判台上老人无助的劝阻,忍不住撇撇嘴,“首长,您怎么安排了这么个没用的人主持会议,您看看,下面谁肯搭理他,这人我知道,酒囊饭袋谈不上,但也不堪大用。”
老人瞧得津津有味,就差亲手给下面的人摇旗助威,满眼都是期待,“你懂什么,要不是安排这么个人,下面那些人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下面可就要打起来了!您就不担心吗?”
“我担心什么,不是还有你在吗?”老人收回视线皱了下眉头,“你不是说能同时对付两个S级吗,合着你诓我呢?”
“哎呦喂,谁敢诓您啊,一般的S级别说两个,三个我也能顶一顶,可下面那个年轻人例外,他。。。。。。”
“少废话,给我安静点,哎哎你快看,要动手了!”
祁队长有苦说不出,可又不敢坏了老人的兴致,只能陪着他继续看戏,也不知道老人哪里来这么大的戏瘾。
“你是何人?我柴占奎手下不斩无名之辈!”柴占奎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那我来对了,我本就无名无姓,他们都叫我无。”
“无?”柴占奎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不禁冷笑一声,“少装神弄鬼,无已经死在了老会长的领域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以为单凭这个名字就能吓住我?”
“那你动手戳穿我好了。”年轻人表现得很坦然,伸出手对着柴占奎招了招。
单是这份气度就将对方唬住了,他也摸不清眼前这年轻人是什么来路,莫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