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新婚之夜丈夫就以出征为由离开,但她心知肚明,那些所谓的征战,不过是他逃避的一个借口,宋知安根本无力承担,更怕被人察觉。
“休得胡说!”宋知安的隐私被揭开,瞬间恼羞成怒。
“若我不能,那初尧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
谢砚敏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眼看对方又要发火,谢砚敏心中一阵厌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的私事就别拿到我跟前讲了,赶紧让账房结算清楚,你就能尽早娶到怀孕的谢初尧。再拖下去,肚子大起来可就不体面了。”
她言辞简洁,末了还带了几分隐晦的警告。
不知怎的,宋知安心里却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滋味。
他望着谢砚敏,语气柔和下来:“砚敏,咱们多年的感情,我也不愿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继续说道:“你若肯做妾,只是名分变化,属于你的我绝不少给,你所求的,我都会满足你。”
只是换个名分?保证她应得的一样不少?居然还妄想两全其美!
谢砚敏对他的厚颜无耻感到叹服,直言问道:“请问这落魄的将军府还能给我什么?”
宋知安的脸色骤变。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响。
来人是是服侍宋孟氏的张嬷嬷。
“将军,老夫人请夫人商议嫁妆的事。”
谢砚敏轻轻一瞥:“看来你母亲比我想象的要高效。”
宋知安面如土色,看到她的态度,刚刚的念头瞬间抛诸脑后,只想着赶快迎娶谢初尧进门,于是任由她离开。
谢砚敏带着翠儿来到时,宋孟氏并不在院子里,只有管家陈伯在。
陈伯恭敬而拘谨地称呼:“夫人。”
谢砚敏也不多看,简单回应后坐在圆椅上,开始翻阅账本。
宁静的大厅里,只听得到翻页的声音。
陈伯看着她查阅,额头不由得渗出汗珠。
时间流逝,谢砚敏轻轻放下账本,说道:“我的白玉簪子、凤凰玛瑙耳坠,还有那一套珠翠头面等数十件嫁妆,怎么都没记录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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