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亭凝视着她,眸中掠过一丝笑意,忽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唇角轻轻勾起,入她耳畔时却压低了声音:
“演得不错。”
陆温嫣然一笑,柔声细语:
“三殿下教的好。”
他二人这幅姿态,从外人来看,像极了耳鬓厮磨。
徐颜昭浑身轻颤,一颗温热的心如坠冰窟,倏然生出泪意。
他竟直接……忽视了自己……
当众这和妓子没羞没臊的调起情来了……
连一句话都懒得给她……
原来自己……竟如此不得殿下喜欢么?
她仰起头,强撑着不让滚烫的泪珠掉下来:
“殿下若无心我,我也不是那不识趣之人,明日,我会求父亲进宫,请陛下解除我们的婚约。”
陆温清晰的感觉到,那人埋在她的发丝里低低笑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
“好。”
陆温低眉颔首,眼波柔情似水:
“殿下如此,倒要叫奴担上一个棒打鸳鸯之名了。”
他的气息愈发灼热,随着柔嫩的脖颈一路喷洒。
随即,他低笑一声。
而后蓦然欺身,宽大的红袍将她收拢进去,在她耳畔边轻声呢喃:
“如此,可坐实了?”
徐颜昭再也受不住,眼泪低坠,哭着跑了出去。
姚夙坐在下首,将头低垂着,黯然失魂的掐着掌心。
一口郁结之气久久萦绕在心口,千方百计也难以纾解。
他分不清,那是因嫉妒安王而痛,还是因她自甘受辱,自甘下贱的去讨好,去引诱而痛。
但无论如何,陆家,是他一手所毁。
她的心,也是由他撕碎。
他将她的血肉反复碾磨。
盛飞瑾见好友因一个低贱的妓子受了委屈,满腔愤然:
“三殿下,昭昭一片丹心赤忱,你不领情便也罢了,还拿她与妓子相较,断没有这样辱人的!”
宋兰亭眯了眯眼睛,沉醉似的抚摸着陆温的腰肢:
“你家昭昭太过端庄,哪有揽月阁的妓子知情识趣。”
这话气的盛飞瑾立刻黑了面容,冲上前来,朝着陆温一道怒斥:
“陆家一门的孬种,父通敌,女儿还要自甘下贱的去做个寡廉鲜耻的娼妓,我要是你,早就一刀抹了脖子,断不愿再苟活于世。”
陆温笑了笑,神色松弛,语气无惊无澜,那话却森森寒意,叫人一凛:
“那就要等盛家抄家时,再看看你敢不敢一刀抹了脖子,自绝人世了。”
盛飞瑾气得浑身发颤,一张粉面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狐媚子!先是勾引我姐夫,现在又让三殿下为你要退了昭昭的婚,还敢口出恶言,辱我盛家。”
陆温丝毫未觉心有所惧,又往宋兰亭的怀里缩了缩,皓白的柔荑勾着男人的胸膛上的暗金织纹,风情种种,柔媚入骨:
”盛家又如何?再大能大过皇家么?奴家可是三殿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