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抓住董蓿的手臂,“把你的眼泪给我收起来。我要你说清楚,水里的药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都给我说清楚。”
他今天一天都在仔细回忆昨晚的事情。
按理来说,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他不可能全然没有印象。
毕竟那种事情,需要男方出力,女方只是被动的那方。
如果男方没有那方面的意愿的话,任凭女方如何动作,也是无法得逞的。
董蓿被沈辞的样子吓的两行清泪不住的流淌,如一条清澈欢快的小溪流一般,源源不断。
“别哭。”
沈辞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如此为难一个小姑娘自己也觉得不妥,但要是不问出个好歹来,他根本就没脸去见盛璟。
要是等盛璟亲自查出来,那他跟她之间就真的缘尽于此了。
董蓿没吭声,只是抖索着扯开自己一边的衣领。
露出的雪白香肩上一片青紫痕迹,在白嫩如乳酪的肌肤上显得分外可怖。
沈辞只看了一眼就避开了视线。
一手将她的衣领扯回去,放开她的手腕。
“对不起。”
沈辞说出这句抱歉的事情,眉目之间的沉郁如一座巍峨的山,将他整个人压的脊背微微佝偻,清癯高挑的身影映在阳光里,落拓又孤清。
董蓿流着泪跟他比手语,同一个动作比了好几次,想到他看不懂又疯狂的摆手,示意自己没怪他。
又在手机上打字:“我没有怪你。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我现在都没地方住。”
她越是如此善解人意,纯真善良,沈辞眉间那座大山就越沉重几分,直要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开口:“你在这里好好住着吧。”
说完就转身开门出去了。
五分钟之后,钱姐一脸慈爱的推开房门,手里拿着急救箱。
她熟练的打开箱子,让董蓿坐下,苍老粗糙的手勾起一块药膏,便要将董蓿的衣服扯开。
董蓿却忽然尖叫起来。
一下子就躲避到角落去了。
这尖叫自然也惊动了在客厅坐着还未走远的沈辞。
沈辞进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姐也是一脸的茫然,皱着眉:“我刚扒拉了下董小姐的衣服,她,她就开始尖叫着退远了。”
沈辞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角落里紧紧抓住衣服满脸泪痕的姑娘,心不可抑制的颤了一下。
昨晚发生的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不止背叛了盛璟,可能还是用最卑鄙无耻的方式强占了少女的贞洁。
沈辞紧紧握住门把手,直到骨节泛白,他抽回手,“钱姐,你先出去吧。我来。”
钱姐出去后,他走近董蓿。
脸上的神情平和而柔软,“董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董蓿定定的看了他几眼,一双水灵的清水眼当中都是恐惧,颤抖着小身子,似乎有话要说,却因为天生缺陷,只能胡乱的呓语。
见她实在不愿意接近自己,沈辞沉声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用有压力。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