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蓿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门被人打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除了柳非白之外不可能是别人。
董蓿紧紧的抿着唇,他能感觉到柳非白身上的气息,似乎有些危险。
“按你说的做了。”
柳非白进来的第一句话,让董蓿明白了。
她转过身,那双水润漆黑的眼睛看着他,睫毛一颤一颤的,用唇语无声的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说着,甚至要自己去解裙子。
柳非白却按住她的手,“别动。我来不是为了这个。”
这让董蓿有些错愕,难道只是为跟她盖着棉被纯聊天。
她并不觉得柳非白有这种自制力,毕竟他从前对待自己,可完全算不上克制。
简直是粗暴到无以复加。
董蓿不自觉的拿他跟沈辞对比,心里想着,如果是沈辞,沈辞爱的人是自己,他肯定会温柔的对待自己的,绝对不会同柳非白一样。
可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却是献给了这个男人,被粗暴的对待,她在颤抖当中哭泣,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的梨花。
柳非白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原谅她的。
“我来看看你。”
柳非白说着,坐到床边,将董蓿的身子掰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董蓿被他这样注视着,反而有些害羞。
她垂着眼睫,那睫毛跟蝶翼一般,不断的颤抖,上下翻飞着。
“抬起头来。”
柳非白知道她听不见,已经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董蓿睫毛依旧在颤抖,慢慢的将那浓密的睫羽掀起来,露出清泠漆黑的眼睛,“你做什么?”
她的唇语因为这几天跟柳非白的沟通,已经变得十分流利了。
柳非白:“不做什么。”
可是这样真的很奇怪啊!
董蓿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情,想着反正他说了什么都不做,不过就是看着,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身上也不会疼。
只要忍忍就好了。
柳非白注意着董蓿脸上的表情,最终还是轻易放过了她,帮她把被子掖好,无声朝她道了晚安,便带上门出去了。
这几日柳非白都是这样,不管忙到多晚,都会进来看看董蓿。
就像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关怀备至一般。
完全不像一对情侣。
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会在热恋期的时候,选择跟自己的女友分床睡。
他们巴不得天天都黏着自己的女友,像只讨厌的鼻涕虫或者狗皮膏药那般黏着他们。
乐此不疲。
而董蓿却很喜欢这样,反正她觉得自己能够自在就好了,不用承受那种像虐待般的行径,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盛璟回到别墅的时候,沈辞为她打开门。
他就是典型的喜欢在热恋期黏着女友的男朋友,看着盛璟在身边,就会不自主的过去,抱着她,或者只是贴着她,什么都不做。
像是有一种引力一般,让他不自觉的就想这么做。
当然能做点什么算是意外收获,不能做什么他也觉得乐得自在。
只要能跟盛璟靠近一点,他就觉得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