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辛夷道,“不如咱家属院里一年也评一个五美家属,最上进家属,最佳进步家属,奖励也不用多丰厚,给一张奖状,再奖励个脸盆毛巾这类的生活用品就够了,还能用奖励制度提升所有人的荣誉感。”
“哎这个更好!”严华直接给乔辛夷鼓掌了,“奖励不在多,在于大家对她们进步和优秀的认可。”
“这个五美怎么说?”许政委也来了兴致。
“家庭和睦美,持家有道美,整洁美,善良美,精神美。”乔辛夷重点解释精神美。
“这个精神可以指这个人很上进很努力,也可以指这个人生活很乐观,也可以指这个人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和温暖。”
“好!好!好!”许政委一连夸了三句好,“我就说我第一眼见着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机灵人,你这脑子转得就是快,年轻人有想法好,能为了集体进步,改变集体风气而大胆提出建议,我和董参谋没看错你,你果然是一位好同志!”
“这事是你提议的,要不你给我们写一份报告到时候我给你交上去?”严华问。
“严华姐这事还得劳累您,您也看见了我每天都挺忙的,下了班好不容易歇一歇,我是真拿不动笔了。”乔辛夷把自已的手指张开给严华看,“您瞧瞧我这写了一天的手,手指头是不是已经有点儿肿了?”
“还真是。”严华连忙道,“怪我不够体贴你,那我来写,但这功劳还是你的。”
严华知道乔辛夷不是矫情,也知道乔辛夷是不想揽功,她写了一天的字是真的,但也不至于到了一份简短的报告都写不出的地步。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严华姐您可真是说得我都脸红了,我就是随口这么一建议,好不好,能不能行,不都是您和许政委去考虑的吗?”
她就光出一张嘴而已,跑前前后安排和落实的又不是她。
乔辛夷又问,“扫盲班的老师严华姐您心里有人选吗?”
“这一时间还真不好想。”严华自已肯定没精力兼顾,年轻的时候一股拼劲儿,那时候身体好,精神好,孩子也还小还有婆婆帮忙看着。
现在她年纪大了,精神和身体都不如年轻的时候,孩子也在上学,她也需要辅导孩子的功课,婆婆也过世了,没人能帮她打理家务。
傅白露一听,试探地问,“扫盲班的老师或者思想课的老师有什么要求?你觉得我怎么样?别看我年纪大,但我识字,主席的小红册我在家里闲着无事天天看,主席的诗我每一首都会背。”
傅白露朝着乔辛夷飞了一个眼神过去,虽然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但一个眼神,彼此都知道了对方心里想什么。
乔辛夷默默扭开头,还抬手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尖。
白露姨真的太狗了。
她这是要奉行让敌人看不惯她还干不掉她的政策,主打一个把能把敌人气死她累一点也没关系。
这里的敌人就是今晚看热闹并且蛐蛐她的那些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