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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掌心就在这时接收到了一股坚硬的触感,像是什么小卡片一样,偏薄,整体成方形,四角却圆润。
青涿站稳身体,顺手将那卡片捎来。卡片的末梢连接一条缎带,晃悠悠地垂落在发霉的空气中。
“阿嚏!!”尘埃无处不在,季红裳被刺激得打了个喷嚏,她转头见青涿低着头在看什么东西,立马掏出了自己的摄像机道具。
“这乌黑麻漆的看不见,我给你照照。”她说着,摁下机身上最大的按钮。
莹蓝色的微光从屏幕上发出,正对着那只青涿手上的工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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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涿垂目看着,忽而抬起眼,脑中似有灵光乍现,“上次那张照片还留着吗?”
“哪张?”季红裳一愣,立马想起自己在这惧本中拢共也只拍过一次,连忙举起相机摁了几下按钮,“主管那张?在的!”
她熟练地调出了那张照片,将相机和头一块儿凑过去,与青涿一道查看。
相机像素有限,工牌上的数字早就糊成一团,但大体还是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边缘。
……形状对上了!
季红裳心惊道:“这就是前主管的工牌!”
真是误打误撞得来的收获。
“快找找,”青涿说,“这里有可能还有和他相关的东西!”
按照目前的信息,他们只知道主管是如何选拔出的——只要以肉身饲养菜供,放弃□□,就能获得注视、成为信仰最纯粹的人,也就能当上主管。
但是,是否还有别的条件、两任主管之间怎样能完成替换、前任主管最后会怎么样,都一无所知。
“好!”季红裳严肃地点头,举着唯一的光源开始与青涿一起搜寻这个不大的小屋。
实际上,并不怎么需要搜查,很快他们便发现了目标——
在一个被纸箱围堆的角落里,一套紫色的防护服随意堆叠在地上,微微拱起,而它周围的水泥地面颜色比旁出来得更深,像是被什么污水长久地浸泡过一般。
“好难闻的味道。”季红裳鼻子皱起来,她小心地把围堵的纸箱踢开,谨慎地蹲到那衣物前,一手举着摄像机,一手捏住了紫衣领口的布料,将其向外一翻。
“嘶——我去,”她倒抽一口凉气,皱起眉看向青涿,“这是他的吧?”
只见那叠防护服中,一大堆莹白的尸骨散乱分布,而在它们中央,甚至有一颗头骨。
光看骨骼的话,牙齿与口腔的形状看上去像是在微笑,而那硕大空洞的眼孔正对着二人,有股说不上来的惊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