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除了萧守义夫妻,萧缜等孙辈都除了孝,齐云与江天阔去祭拜老爷子时终于又见到了萧玉蝉,奈何人多,她又在哭老爷子,齐云没有机会也无意在这个时候探究时隔近两年,萧玉蝉是否还记得与他的那点私情。
放了年假后,齐云又去了茶楼斜对面的酒楼,可能家里才除丧的缘故,萧玉蝉并未露面。
今年萧家众人也没有宴请宾客或是去亲友家吃席,不知不觉又到了元宵。
齐云还是先去北市外面等,北市没有,再去了南市。
前年的炒货摊子竟然还在,卖着炒瓜子、炒栗子。
尽管没有看到萧玉蝉,齐云还是排到了队伍中,轮到他时,齐云回忆片刻,要了一包五香味儿的炒瓜子,一包糖炒栗子,顺便再跟摊主要了一个空纸袋。
转身的时候,齐云目光一顿。
萧玉蝉、萧涉就站在队伍后面,一个似笑非笑,一个面带惊喜“齐云”
齐云笑了,朝萧涉走去。
萧涉你也爱吃这两样”
齐云“替别人买的,她爱吃。”
萧涉四处望望“谁”
齐云“一个姑娘,她说了会在茶楼等我,恕我失陪。”
今晚来南市赏灯的只有萧玉蝉姐弟,逛了一圈,萧玉蝉坐上马车,萧涉骑马跟在旁边。
返回洛北时,萧涉又在前面桥头认出了齐云的背影,这一次,没有大嫂与孙典,萧涉就没再绕路了。
追上齐云后,萧涉问他“你不是约了姑娘吗怎么自己”
齐云指指放在身前的两包炒货,自嘲道“她没去茶楼。”
萧涉“啊,这不是耍你吗”
齐云笑“可能是我记错日子了,过两天再去看看,对了,这是我与那位姑娘的秘密,还请五爷为我保密,免得三爷他们知道了嘲笑我。”
萧涉“行,我谁都不说。”
齐云把两包炒货递了过来“我不爱吃这个,送给五爷,权当谢礼了。”
萧涉一来不好零嘴,二来骑马也不方便,拒了一次齐云不肯收回,萧涉就把东西送进车窗“姐,给你吃吧。”
萧玉蝉挑起窗帘,目光在齐云脸上扫了一下,接过东西松了帘子。
两个纸包都折叠了封口,萧玉蝉打开装瓜子的那包,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一堆儿剥好的瓜子仁。
所以,他没有跟在姐弟俩身后,而是找个地方专心剥瓜子去了
马车稳稳地行着,萧玉蝉偷偷挑开一丝窗帘缝隙。
齐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与萧涉错了半个马身,方便了萧玉蝉的窥视。
已经是兴平五年了,齐云二十五岁。
不知是年纪长了,还是这两年的历练,齐云五官依然俊美,温润的书生气度却减了两分,英气更胜。
她看得入神,齐云忽然朝这边瞥来,身形随着骏马的步伐微微摇晃,让他的目光也显得轻佻不端。
萧玉蝉刚以为他道行深了,随着萧涉的一个回头,齐云立即转了过去。
萧玉蝉“”
连五弟都怕,真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