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姿高大、挺拔,一身考究的纯黑西装,在洁白的医院过道里,竟显得有些寂寥。
傅司琛在过道里站了许久,才回到桑栀的病房。
西装裤裹住的长腿刚迈进病房,便听见桑栀又在剧烈地咳嗽。
傅司琛脚步快了几分,“怎么又在咳嗽?”
桑栀捂着嘴咳了好几声,再摊开手,手心又是一汪血迹。
傅司琛漆眸盯着那猩红色的,心中那抓不住的慌乱越发强烈,强烈道快要掩饰不住。
他坐在床边,将桑栀揽进怀里,用真丝的手帕细致地擦着桑栀的手心。
一点一点擦干净,干净到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
傅司琛将手帕扔进垃圾桶,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桑栀的背,温柔低声:“没事的,只只,不会又事的。”
这时,有人敲门。
“傅先生,药好了。”护士端着药进来。
依然是让桑栀身体好吸收的中药。
傅司琛抱着桑栀,将药为到她嘴边,温柔道:“只只把药喝了。”
桑栀嫌弃地推着他的手臂,小脸写满抗拒:“我不想喝药,太苦了!”
傅司琛低声哄着,“只只乖,药喝完就好了。”
桑栀扁了扁嘴,低声说:“我想妈妈了,我想去找她……”
傅司琛手臂一顿,喉结滚了滚,低沉的嗓音几乎有些哑:“只只还这么小,我想桑女士并不想这么早见到你。”
说完,他放下勺子,端起碗含进一大口药。
桑栀疑惑看他:“傅叔叔干唔——”
傅司琛低头,猝不及防地吻下来,桑栀双眼陡然睁大。
因为傅司琛用舌头抵开她的唇齿,慢慢地将他嘴里的药汁,一点一点渡到她嘴里,又被迫咽下。
满嘴的苦涩,裹着浓浓的成熟男人的气息,从细窄湿润的喉咙,一路滑进胃里,遍布四肢百骸。
仿佛这苦涩就是眼前的男人施加给她的。
就像做某些事的时候,他每次都喜欢将她满满当当地填满、占有。
一碗药,被傅司琛用这种方式全喂给了桑栀。
最后,傅司琛又在桑栀粉润的口腔内,细致地扫荡,将中药的苦涩扫了干净,只剩下浓烈、带有乌木味道的成熟男人的气息。
桑栀被温得眼尾渗出两滴生理泪水。
她感受到嘴里的气息,委屈巴巴地道:“傅叔叔总是这样强迫我……”
傅司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修长好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她的长发,温柔含笑地道:傅叔叔这是为只只好。”
“才不是!”桑栀反驳,轻声道:“只有妈妈才会爱我……”
傅司琛垂眸注视着她,突然转移话题:“傅小四没有死。”
桑栀惊地抬睫:“什么?”
傅司琛深深地看她,又重复一边:“它没有死。”
桑栀仔细盯着他一会儿,突然嘲弄笑出来:“傅叔叔又在骗我!”
傅司琛无奈:“傅叔叔什么时候骗过只只?”
桑栀小脸满是倔强:“我不相信,除非傅叔叔让我见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