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谚北目不斜视,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到女人身上,他身上的气场是淡漠的,疏离的。
不近人情的。
和平时的温润和煦大相径庭。
傅枝枝了然,没来得及挣脱的动作瞬间泄了力,任由陆谚北牵着。
好好地配合陆谚北演完这场戏。
适当的配合做戏也是这场合约婚姻里的内容。
陆谚北牵着傅枝枝往前走去,眼里无物,直接和女人错身而过,迈上民政局台阶。
“谚北。。。。。。”
言灵转身,叫住前面的人。
陆谚北回头,眸光淡漠疏离且透着一股隐隐的排斥:“言小姐有何贵干?”
“我回来了。”
“所以呢?”陆谚北冷嗤,“陆某很忙,没时间听你说废话,我还要和我未婚妻去领证,恕不奉陪!”
陆谚北转身,牵着傅枝枝继续迈上台阶。
傅枝枝悄悄凑到他耳边低语:“你前女友啊!”
“嗯”,傅枝枝一脸不介意甚至满脸吃瓜的表情让陆谚北微微一怔,心里酸涩的紧。
总归还是不想让傅枝枝误会。
陆谚北神色极其认真的解释道,“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不会再有可能。”
傅枝枝笑笑,不置可否,却不忘继续吃瓜,“你刚刚牵着我手目不斜视走过她身边的样子很帅,很冷漠!也的确气到她了,我看她脸色都快要气白了。”
“怎么,从前被伤得很深啊!你们之间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傅枝枝狐疑道。
傅枝枝全然不在乎的眼神让陆谚北颇为受伤,他心里拧着一股劲,一本正经纠正道:“没有气她,没有误会,我只是怕她来阻扰我们。”
傅枝枝睇了一个我懂我懂的眼神,然后就缄默不言。
言灵在后面并不能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她只看到陆谚北和身旁的女人非常亲密。
曾经,他们也这样亲密无间地牵着手,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若无人地聊着天,甚至比此刻的他们更为甜蜜。
短短四年,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言灵垂在大腿两侧的拳头紧紧攥起,然后又缓缓松开,眸光蓦然坚定几分。
这次回来,她是来阻止陆谚北和别的女人结婚的。
在最好的年华里,他们已经错过了四年,她不想他们再继续错过了。
言灵叫住陆谚北,直接亮出底牌:“谚北,我想和你谈一谈团团的事。”
直觉情况不妙,陆谚北身子骤然顿住,回头,目光冷然如冰刃:“你什么意思?”
“团团生日是201X年7月28,那一年我也怀了孕。”言灵神情坦荡,毫不避讳陆谚北犀利的目光审视。
“言灵,你别想给我耍花招,故意在我领证的这一天跑来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你是何居心我不想去深究。我告诉你,我不是四年前的陆谚北,不会再傻傻的上你的当。”
言灵没有一丝心虚,女人神色坚定,眸光一片坦诚:“谚北,我有没有说谎你一查便知,到底是谁一直把你蒙在鼓里。”
沉默的盯了言灵数秒,女人神色坚定且坦荡,没有一丝退却的意思。
倏地,陆谚北冷笑一声,眼里含着一抹嘲弄:“团团是我弟弟的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言灵,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
“四年前,从你决定拿着陆家给的500万走人时,你就已经把我对你的所有信任都买断了。”
不欲再多说,语毕,陆谚北牵起傅枝枝的手,继续迈上台阶。
徒留言灵一个冷酷高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