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是。
此刻,她感觉病房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极其浓烈,充斥全身。
傅枝枝有些呼吸不过来,压抑的窒息感侵袭四肢百骸。
她长睫轻颤,忍不住抬起手去捂住口鼻。
蓝白条病号服滑落,露出一截比新雪还白的细腕,细长的手腕没有一丝肉亦没有一丝血色。
苍白如纸、形如销骨。
上面细细密密的针孔尤为清晰可怖。
刺鼻的消毒水终于被遮住些许,聊胜于无。
傅枝枝目光空洞,病恹恹的望着婚礼直播画面。
无悲无喜。
如一只没有生气的任人可随意折毁的布娃娃。
残破不堪。
即便狼狈至此,依旧不难从中窥探出她原本的容貌是如何地明艳昳丽。
婚礼现场,异常热闹和幸福。
新郎新娘更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男人身形颀长挺拔,眉目俊朗非凡,生的是颠倒众生的好相貌。
他穿着一身纯黑手工高定西装,薄唇微抿,狭长凤眸矜贵且疏冷,只是往那一站,无端就形成了两米高的巨大气压。
他身边的美丽女人正言笑晏晏的和记者朋友们寒暄。
女人举起纤细白嫩的手,任由闪光灯对着无名指上巨大粉色鸽子蛋一顿狂拍。
“孟小姐,首先恭祝您新婚快乐,请问您方便分享一下您和萧总的恋爱史吗?”
一记者兴奋追问。
孟婧恬状似无意的摩挲着指尖闪瞎眼的鸽子蛋,娇俏抬眸看了旁边男人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娇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