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汉很少在生意上开口说话,此时他做这个决定,虽然三桃几个都有一些不舍,但也默认了。
安宁本以为还要经过一场激烈的讨论和纷争,没想到如此顺利,得亏了余家当家的都不是眼界短视的人。
虽然做了这个决定,但明天安宁还是要去摆摊的地方瞧一瞧的。
不能让那些常来买茶的客人干等。
第二日一早安宁像往常一样,去医馆送药膳。
送完药膳便去了原来摆摊的地方,果然如安宁所料,那里聚集了一堆前来买茶的人。
“这么晚了,这卖茶的怎么还没来出摊?”
“就是啊,平常这个时候早就开卖了。”
“就怕排队,今天还特意赶了个早。”
安宁上前大声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我是这茶摊的摊主,因最近几天家中出了些事儿需得耽搁些时间,所以没办法继续出来摆摊了。”
“那要等多久?”经常来买茶的人在茶摊边见过安宁。
“大约半个月左右,承蒙大家喜欢,若再次开业,定会给大家优惠。”安宁大声说道。
“那还望摊主到时候别忘了你现在说的这句话。”
一众人离开后,安宁也打算离去,此时见一位精瘦的青年男子,窜到安宁面前,问道:“姑娘,你们下回还是在这里卖茶吗?”
安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警惕的说道:“也不一定。”
那男子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姑娘可是找了别的地方?”
“也没有!”
“那姑娘现在要去哪里?”那男子穷追不舍的问道。
“去衙门。”安宁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
那男子见她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缩了缩脖子,说道:“那我不打扰姑娘了。”
安宁走后,周山便去了顾月茶楼,进了二楼的雅间,连忙对赵富礼弯腰行礼道:“赵老爷,那茶摊最近不开了,咱们也没有法子动手。”
接着周山便将今天的所见,与赵福礼细细的说了一遍。
赵富礼眯着眼睛,把玩着手上的两个玉球,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孙跟了着赵富礼多年,看着赵富礼此刻的神态,心里直打怵,连忙道:“老爷,会不会是谁将咱们这边要动手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不然根本不可能这么赶巧。”
赵富礼本是要给安宁她们一些颜色瞧瞧的,让她们知道在这里做生意不是件容易的事,从而知难退。
等她心灰意冷时,再派人过去谈方子的事。
这是他的老手段了。
赵富礼摇了摇头,罕见的没有发脾气,“没道理她手上抱着个下金蛋的母亲却不让下蛋的,要是不卖方子,她迟早还得出来,派几个人盯着她,看看她最近在搞什么?”
周山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讨好的说道:“老爷,我知道这丫头在城里有座宅子,她们几个每日收了摊,将摊车放在那里,然后空手回乡下。
要不要我带几个兄弟今天晚上去她那宅子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到方子。
即便那里没有方子,摊车上那里做茶的材料也可以带回来给老爷研究研究。”
赵富礼给了他一个‘还算有点用’的眼神,说道:“去吧!”
得了命令,周山喜滋滋的搓了搓手,“老爷,我那兄弟几个出马能不能……”
“事成之后,每人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