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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余承允执起安宁的手,贴在脸上,温声道:“辛苦了,往后再也不生了。”
这时安宁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无力的笑道:“好!”
“宁儿,醒了?”余承允惊喜道。
安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嗯。”
看着一脸担忧的余承允,安宁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只是没有如你的愿。”
余承允帮她整了整粘在额头的湿发,“什么愿?”
安宁扯出一个笑来,“你不是怕女儿嫁人吗?现在我家是女儿,陆家是儿子,这可怎么办?”
余承允将脸在她手上蹭了蹭,笑道:“那就让陆家的儿子入赘吧,咱们的女儿肯定聪明。”
安宁但笑不语。
转眼间,小诗言已经是个五岁的小姑娘了,比起陆家那一大一小两小子机灵了不知道多少。
一眨眼便是个心眼子。
每回月风带着两小子来余家作客,都被这机灵的小丫头拿担得死死的。
月风坐在院子,看着三个小屁孩,笑得开怀:“瞧瞧我那两个整天只知道上蹿下跳的臭小子,一在你家丫头面前就变得乖乖巧巧。”
安宁笑道:“那叫一物降一物。”
这时,诗言乖乖巧巧的跑过来,奶声奶气道:“娘,亦庭哥哥说等会想喝你做酸奶,不过我想让他帮我写了字贴您才能给他做。”
安宁佯装生气道:“怎么能让庭风哥哥做?要是爹爹回来,又得教训你了。”
诗言撇撇嘴,摇着安宁的袖子道:“那女儿就不陪亦庭哥哥和亦驰弟弟了,自个去写字了。”
说完作势要走,月风一听急了,没这丫头在,这两小子指不定又要来闹自己了,爬上爬下像个猴子似的,她头大。
连忙说道:“让亦庭哥哥替你写,不碍事。”
诗言一听,“耶~风姨最好了!”
安宁扶额:“……”
月风的耳根子又清静了,她看着安宁道:“你们真的不打算再要了?”
安宁笑道:“我都可以,只是他不想再要了。”
月风笑道:“他倒是疼你,听说你当时生完诗言后的两天,他在政院小憩都在做噩梦。”
这点安宁没办法否认,五年多了,他对自己仍旧有着严重的患得患失之感。
这时谢母过来了,刚好听到两人的谈话,笑道:“生一个女儿也挺好的。”
自从生了诗言后,谢田老两口更来了京都,这几年跟着女儿过得不错。
谢田面对女婿还是会不自在,安宁干脆给他安排了一座宅院,老两口过得甚是舒适。
月风道:“话是这么说,这男人的心里啊怎么说都会有遗憾。”
这倒不是月风阴阳怪气,是她从小生长在这种环境下对这件事的认知。
安宁也能理解,每月喝些些苦苦的避子药也很累。
余承允愿意为她着想,她也愿意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