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承允想了想,一口应下。
随后又问道:“宁儿你今日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了一趟我爹以前的旧院子,但不知为何,我爹院子里的东西被翻得到处都是,似乎有人在找什么东西?”
安宁努力的回忆过爹身前的好友,能知道爹的住处的到底有谁、
余承允也警觉起来,“会不会是韩先生?”
他是安秀才生前最要好的旧友,也在石鼓书院教书。
安先生死后,虽然把安宁托付给了余承允,但考虑到安宁只有十二岁,怕她早早嫁过来受苦,于是将她留在韩家一年半,直到十四岁才送过来。
安宁摇摇头,“绝不会,韩伯伯对我爹一向敬重,即便是要找东西也不会四处乱翻,乱丢一气。”
当年原主住在韩家,韩先生本是要让原主住到十五岁的,韩先生有一个儿子,生得俊秀,才气斐然,原主对这位哥哥可是一见倾心,韩伯倒是乐意,只不过那哥哥和韩母不喜,才不得不提前将安宁送到了余家。
原主当年是闹了个满地滚,但是见到余承允那一刻消停了,比起韩家哥哥那真是不知好看了不知多少,星眸如墨,妙年洁白,那一股儒雅的书倦气,根本不像农家子弟。
只是后来才知道是个病怏子,而且不解风情,古板无趣,顿时觉得了无生趣,这才对刘江起了好感。
安宁顺带着回忆起这段,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余承允。
余承允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以安先生的品性,定不会与人结下什么梁子,明日我陪你一同前去,收拾收拾,顺便看个究竟。”
“我已经收拾好了,重新打扫了一番,你在家安心温书。”安宁觉得没这么简单,再去若是真遇到个什么,她与余承允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如先静观其变。
“那你往后没事别一人去先生家,等五月过节,我们一起去拜访韩先生后再下结论。”
“好!”
第二日一早,文氏似乎生病了,早饭是何氏做的,钱氏和余老汉让余承水留下来照顾文氏。
今天安宁出门后忘了拿竹筒,她每天出门都会用竹筒装上一杯灵水在路上喝的。
再折回来时路过文氏的房间,就听到文氏哭闹的声音,
“好你个余承水,亏我弟弟一向那么敬重你,我昨晚求了你一晚让你再和娘说说,今早愣是一句屁话都没有。”
“我开不了口,再说娘也不是没给你。”
“二两银子怎么够?真是个没良心的,当初三弟生病,我去娘家借钱,我爹娘可是二话不说借了五两,而且那是我爹娘卖了地的钱呐!”
“我看娘的意思是,这二两银子不打算让你娘家还了。”
“还不还二两银子都不够,家里没钱我也不会瞎吵,可明明家里有钱,我嫁进来这么多年,可有伸手向娘拿过一分钱?
还有二房可有多花公中一分钱?
大柱成亲花了十两,三弟看病读书花的更是不少,我有说什么吗?”
“你能不能小点声?三弟还在家呢”余承水劝道。
“我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