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余承允诧异了一下,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也未曾见过哪位姑娘。
何氏见他不动,又说了句,“是香草!我刚刚说你身子不舒服,她要进来见你,我瞧着不方便,就让她留在了堂屋。”
其实何氏并不知道香草与余承允之间的事,也是上回拉着余承允去见安宁和刘江时,听刘江说的。
刘江当时虽然没指名道姓,但今天看这姑娘的神态和语气,她猜到了八九分。
本是想打发走的,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执拗。
“我知晓了”余承允放下手中的书,出了房门。
香草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过余承允了,再见他走出来进,不由得有些失神。
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但身子却不似从前那般单薄,身姿英挺,玉树兰芝。
脸色红润不似往日那般毫无生气,面上如有光泽流动,唇色绯然,配上那双从未变过的星眸,真真的好看。
“承允哥!”香草羞涩的叫了一声。
余承允点了点头,算是应过了,“你来找我有何事?”
声音平静得像和任何寻常人在打招呼。
何氏没了心情洗菜做饭,找了个就近的窗子,将耳朵贴了上去。
“就是想来看看你!”香草定定的看着余承允。
余承允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见香草收回目光后才出声道:“多谢!”
一声道谢后,气氛陷入了一阵阵尴尬。
余承允觉得香草特意来找自己,不会只是来看看这么简单,定还有其他事相求。
毕竟从前她来找自己,不是让帮忙写个字,就是画个绣样。
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的事,他并不记在心上,也没有向她讨要过什么酬劳。
只是现在他成亲了,男女之间该些有些防备的。
他若是再开口让自己帮忙画绣样,还得问宁儿成不成才行。
香草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问道:“承允哥,你和安宁姐还好么?”
“嗯!很好!”
香草皱了皱眉头,“可我听说她和刘江……”
“你在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余承允顿时不悦。
“可你们都成亲半年了,安宁姐的肚子却是没有半点动静,我这可不是听人说的。”香草被余承允的态度弄得有些委屈。
“是我不行,我病了大半年,最近身子才好。”余承允说道。
躲在墙角偷听的何氏听到这句,吓着手上的勺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对自己曾经喜欢的女子,直接说自己不行,这也……?
香草也瞪大了眼睛,“承允哥,我知道安宁姐的爹是你的先生,你也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人如此说自己。”
余承允对于学术策论一想便通,但对于女子种种话语和行为,却是想不明白。
就像现在,他以为香草今日找他不过是为了省钱,找他画绣样,如今却是扯到安宁身上来,这让他很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