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恐怕有点为难?”
赵富礼有些不解,“你这是越老越不中用了么?一个乡下丫头,你居然敢跟我说为难?”
老孙连忙解释道:“老爷有所不知,盯着她家茶摊的可不只咱们一家呀!”
说着又将那天刘铁柱闹事,有位神秘公子请了县太爷过来撑腰的事说了一遍。
赵富礼皱了皱眉,不可置信道:“竟然有这事?”
老孙重重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赵富礼摸着下巴思量着,“多派几个人去暗中盯着,看这丫头寻常与谁交好?在做些什么?”
老孙跟了赵富礼多年,自然早有准备,“您让我留意街上的那条茶摊时,我便派人跟着了,这丫头最近在城东租了一个铺面,怕是要将这生意做大了。”
赵富礼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老孙退下。
等到第二日,安宁带着韩珠再去看铺子的时候,铺面的老板却是出来要将定金还与安宁,说什么也不租了。
这装修都弄了一半,说收回就收回,那这几多天的辛苦不是白费了。
“东家,咱们契约都签了,这说退便退,说出去下回谁还跟您租啊。”
那铺子的老板看了一眼安宁和韩珠,“违约者,定金双倍奉还,这约违金我也送到安姑娘手上了,只是家中刚好有急事,卖掉了这铺子。”
“卖掉了?”这是完全没希望了,韩珠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辛辛苦苦忙了大半个月,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卖店铺,这倒是很好的提醒了安醒,于是她又问道:“东家的这铺子卖了多少钱?”
“二百两。”
“东家您真是糊涂,你若是放租,两年就能赚到这么多租金,那真是躺着吃饭都可,您这一锤子的买卖,可真是不划算。”韩珠说道。
那东家一摊手,“谁说不是呢,家里急用银子啊。”
几人正聊着,只见一个年轻消瘦的妇人,抱着一个不到半岁的孩子来到这位东家的面前,小声说道:“娘!相公回来了。”
那东家婆婆一看这小媳妇,立即变了脸,“你说项青娶了你有什么用,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现在好了,铺子都输光了,还好意思又来找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那年轻的小妇人低着头,委屈道:“娘!能不能给我一两银子去买罐牛乳,刚儿他饿了。”
安宁听着说话的声音耳熟,只是这语气委委屈屈的,实在又不像。
她走近两步,试探的叫了一句,“姑娘!”
那妇人这才微微抬头,她看了一眼安宁,抱着孩子惊慌的说了句:“我不认识你!”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韩珠看着有些紧张,走上前来拉了安宁劝道:“人家不愿见你,咱就走吧?”
“你认识她?”
韩珠连连摆手:“不…不认识。”
那东家婆婆因刚刚那妇人,显然也没了好脾气,“你们走吧走吧!铺子卖了,别再来烦我老婆子了。”
见她赶客,韩珠又拉了安宁,便走了。
韩珠见安宁魂不守舍,以为她是因为铺子的事,于是安慰道:“宁儿姐,我再帮你找,直到帮你找到满意的。”
安宁含糊的点了点头:“好!”
说完之后又道:“待我回去问问我婆婆,手上有多少银子,看看能不能买个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