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经常和我那些小姐妹逛街以后,她们一个月的零花钱便是爹一个月的月钱。”韩珠说道。
“他们的爹娘岂能与咱们爹相提并论?”
韩珠白了他一眼,懒得再与他争辩,最后留下一句,“我跟着宁儿姐做生意,这是娘允许了的,你别管我,等我挣了银子,也可以送你去赶考。
你可能想不到,宁儿姐在县城开的那个茶摊,一个月的营收就有三四十辆,若是开成铺子,往后挣的只会更多,她要请我做账房先生,月钱少不得也有一两。”韩珠说道。
“她这样对你许诺的?”
“不是!我自己猜测的,因为我听说她二婶家的娘家人在这里做帮工,一个月都是八百文,我拿一两银子也不算多”韩珠说完又疑惑道:“没想到宁儿姐竟有这样的本事,你说以前咱们怎么就没发现?”
韩永心沉默了半响,“她会这些也不稀奇,安伯伯与她本就是从京都来的,见识和阅历都不是我们能想象的,而且听爹说以安伯伯的才华并不会仅止于秀才。
我之前去过安伯伯的藏书房,他的那些书种类繁多,而且不拘于科考。
只可惜除了他那相公,便没有人能随意出入他的书房。”
“那她以前在韩家?”韩珠还是不解。
韩永心捏了捏眉心,“她那时候想着自己有依靠,手上还有些银子,爹对她比对咱俩还宽容,自然不会想到这些谋生的手段。
她变成如今这样,想来是在乡下吃了些苦。”
韩珠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看来你对她还是挺了解的嘛。”
韩永心没在接话。
*
而安宁这边,她将柳烟和孩子又带回了自己的老宅。
一脸抱歉的看着柳烟,“你上回还说揍他没有好结果,可我还是忍不住揍他,现在你无处可去了,不会怪我吧?”
她实在没办法接受一个大男人骑在一个女人身上打,而且女子身边的亲人竟是无动于衷。
一时被一股热血冲脑了,也顾不得柳烟会不会怪她了。
柳烟叹了口气,“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真是如此,原以为你变了,原来变的只有我。”
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说的,看起来并不悲伤,可眼泪却是直直的从她的眼里流下来。
接着孩子也开始哇哇哭了。
安宁抱着孩子抖着哄了几下,又从腰间取出竹杯,将竹杯里的灵水喂给孩子。
孩子喝下后,这才止住了哭声。
柳烟说完之后,将眼泪一把抹干,又笑着道:“这样也好,两边的路都堵死了,省得我每天挖空心思想要讨好我哥嫂,不过这回我真的感谢你,否则我怀疑我儿子现在已变成了孤儿,现在我死心了,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说完之后就过去,将安宁紧紧的抱住。
好一会儿才放开,接过安宁手中的孩子。
“要不你就住我这儿吧!反正空着也是空,不过我爹房间的那些书你可不许动。”安宁说道。
本以为柳烟会答应,谁知她摆了摆手,又四周看了一下,“宁儿,这宅子你也别住,我听离你家近的街坊说,好多次晚上看到你这宅子有影子,我去外面租一间,也不贵,往后你若想住了,也可以来我这儿休息。”
之前有安宁是知道的,可最近她并没有发现,于是警惕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