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允始终淡然处之,听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
他已基本锁定哪些人是顾月茶楼的人了。
此刻项青也正淹没在人群中偷偷观察,一想到都是这个姓余让自己的铺子足足少卖了六十两,浑身上下顿时感觉一阵肉疼。
他就等那群左邻右舍为他开口说话,若都支持他,他便上前去将那姓余的打一顿,然后把钱要过来。
反正顾悦茶楼的那几个家伙说了肯定会帮他。
前面的那一群人神情激动,可后面的人却是反应平平,顶多说几句不痛不痒指责的话。
闹得最凶的那伙人,见无人响应,继续煽动道:“这种人咱们可别惯着,他这次是瞧中了项家的铺子,下回若是瞧上了咱们家别的东西,不得又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咱们。”
这条街上的邻居大多都是做一些小生意来维生,面对这种不正当的竞争手段自是不能容忍。
当即便有人大声道,“这位余公子,你这样做实在太不厚道了,你要是识相点就把那其中的差额补给项家。”
听到这句项青这才站了出来,走到余承允面前,一副受害人的模块,委屈的说道:“这位公子,我看在我与安宁是一条街上长大的份上,不与你做多做计较,你若将那六十两补给我,那便算了。”
若能就此拿到银子,他就不配合那些人闹事了,现在房契都在他手上,把这店砸了,也还是他的,不如拿点钱来的实际。
刚刚闹着砸店的那混混叫孙强,他瞪了一眼项青,直觉这家伙太狡猾。
赔了钱他们还能闹事儿?不砸店闹事,他们还能回去交差?
项青被他瞪的脖子一缩,不敢再说什么,这伙人可都是狠人。
可随后又听到人群中有人喊,“赔钱!贴钱!”
孙强见这事态没有往自己想象中的发展,单即说道:“光赔钱怎么能行?不给点教训他们怎么长记性?”
说着大手一挥,“兄弟们上前把店给砸了。”
几个人正要上前动手,突然柳烟着急忙慌的推着推车跑了过来。
她站在安宁和余承允的面前,大声说道:“各位乡邻,余家买铺子的银子一分没—少,不但没少,而且还足足给够了二百两。”
安宁连忙将推车里的宝宝抱在手上,然后对柳烟说道:“你怎么来了?”
柳烟大声回复道:“我不过来解释解释,你们这是要等着被他们给冤枉死。”
“柳烟,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有人大声喊道。
“其中的八十两安宁交给了我,大家都知道我从小和安宁一起长大,她见我在项家受尽欺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她跟我说他们不愿意占任何人的便宜。
说我儿子也姓项,让我将这钱收下。”
柳烟在项家的遭遇,整条街上的人都清楚。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安宁以前虽然是个混的,但也不是个完全不讲理的,毕竟有安秀才管着再坏能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