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三,咱们天天去堵那丫头有意思吗?在学校里还得躲他们学校那只大狼狗,咱们还不如换个人玩玩。”
牛二惬意的靠在供销社外面的墙上,手里还夹着根从牛队长那儿顺来的烟,满足的呼出一口白烟,“你不会真喜欢于凤文那小丫头片子吧?”
“二哥,你难道不觉得她长得可真俊吗?你说那丫头片子要是真的得手了,是什么滋味?”牛三嬉皮笑脸的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我感觉再折腾一阵子就能找到机会了。”
牛二闻言啧啧了两声,“顶多就是个嫩瓜秧子,你为了一个妞这么费劲也值得?你没听咱妈说嘛,等到结婚的时候就回他们老家给咱们找几个大姑娘,保证个个水灵!”
“再水灵也赶不上前两天那个,那个妞儿是真漂亮,就可惜脑子蠢了点,要是不那么反抗从了咱们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牛三的吹嘘引来了自家二哥的一脚飞踹,“这不是家里少胡说八道,小心有人听见。”
“听见又怎么样,反正老魏家在城东那边,那会儿天黑又没人看见,谁能知道咱们几个是谁。”牛三对哥哥的小心嗤之以鼻,“走吧二哥,马上就是上学的点了,咱们还得去堵于凤文呢!”
不过今天牛二和牛三没堵成,于凤飞那个让他们闻之胆寒的母夜叉就站在学校门口,身边还站了个人高马大的安庆军,他们俩连靠近都没敢,生怕于凤飞看见了再给他们一顿嘴巴。
安庆军把姐俩送回家,又把安煜图留下这才回到医院上班,没想到刚接班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哭声,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就被推了进来。
“大夫,大夫,救命啊大夫!”跟过来的中年妇女哭的撕心裂肺,扯着安庆军的白大褂不停的叫着救命,安庆军被她扯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就跟着一起摔倒了。
“这位同志你淡定点,先放开我我好进去救人,不然一会儿就全让你耽误了!”安庆军好说歹说才从女人的手下逃出来,赶紧进手术室准备工作。
送来的病人看着跟于和鸣差不多打,不知道为什么被打的那么狠,小腿骨很明显的被打断又被什么碾过,看起来情况很是危急。
安庆军又急吼吼的到了手术室外面,对病人家属道,“右小腿保不住了,最好的办法是截肢,你们看下就签同意书吧。”
话音一落,眼前的中年妇女嗷的一声晕了过去。老实巴交的男人抱着妻子一脸无措,“大夫,真的保不住腿了吗?”
“已经被打得碎了,现有的技术做不到,你们快点决定吧,要不然人就危险了!”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截肢,才十几岁的男孩,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安庆军忙了一晚上,把人从手术室推出来之后又把那个中年男人交到了一边嘱咐起了护理的注意事项。
“病人醒来之后的心理问题需要你们多注意,可能会有些不稳定,家属尽量别刺激到病人,另外给病人补充点营养吧。”
眼前的男人擦擦脸上的眼泪,似乎是抱怨又似乎是自言自语,“都是牛家那几个王八蛋,要不然我儿子也不至于这么命苦。”
“牛家?”于凤飞最近没少在安庆军跟前提起这仨人,一说到牛这个字,安庆军都跟着精神起来,“就是住在燕城路那边的牛家?”
男人见有人愿意听他倾诉,竟也放下了戒心,“我也不知道什么燕城路不燕城路的,我就知道他们家的三个小王八蛋毁了我姑娘,仗着自己爹是什么队长。我儿子去讨说法也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得,一说到什么队长,这个事十有八九就对上了。安庆军想了想上次见过的那三人,“那是不是他们三兄弟里面有个人鼻子上有个黑痦子?”
见男人点头,安庆军心想这是真的对上了。但此时还不能心急,他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拉回病房,又把自己前两天准备买回去给安煜图的罐头放到了病房里,这才收拾东西走人。
这天于凤飞也正好不当班,刚才家里收拾了一圈夏天的衣服,就听见安庆军的车铃声出现在门外,安庆军一阵飞奔骑到院里,拉着于凤飞就着急忙慌的说道。
“我知道怎么解决那三个人了!”安庆军深吸一口气,这才把发生的事情跟于凤飞简要说了一遍,“如果他们仨真是这样的话,足够他们去坐牢了。”
“可是那样的话就要人家姑娘出来指证他们三个,万一人家不愿意指证呢!”于凤飞听了安庆军说的事情只觉得心惊,这分明就是前世于凤文和于和鸣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