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的经纪人会亲手指认她的所作所为是林涵指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做的事情让我背黑锅,害我没了工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愈婉欣将对方的话转述给宁含,“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写上诉状了。”
“好。”
上午写的,下午收到的电话。
江景声极其不悦,充满戾气道,“你起诉林涵?”
宁含隐约能够听到林涵脆弱的哭声,“对。种种证据指向她,连带着参加节目的那一份,一起还给她。”
“你就不能宽容一些?”
宁含嘴角扯起冷意,“我给你出火车票,乐山有座大佛,搬下来,你去做。”
江景声高声命令她,“取消诉讼。”
“不可能。”
“宁含,听话。”
又来了又来了,宁含翻白眼想继续嘲讽他,江景声的话让她彻底绝望。
“我不想用白奶奶来威胁你。可你这么做会断送林涵的人生。”
江景声的话是恶魔的呢喃,是她听到的最恶毒的话。
江景声好半天都没有听见宁含的回应,也在屏息等待,他的做法粗暴野蛮但事关林涵的人生他也别无他法。
宁含是乖的,懂事的,她会理解。
宁含再次张口声音沙哑的像年过七旬的老人,泥潭中挣扎却越陷越深的无力感让她感到窒息,什么都不想说,但又不甘心于这个结果。
最后,一切的情绪化作一声绝望的叹息,“江景声,你到底要怎么样。”
电话忙音,江景声还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他越发觉得他和宁含之间本就不近的距离被越拉越远,而现在就连背影也见不到。这种感觉比宁含当初凭空消失更让他惶恐。
江景声放下手机,隐忍道,“别再打扰宁含。”
林涵见好就收,这一次她做的太过分,甚至引起江景声的不满了,“好,谢谢哥哥。”
宁含缩在阳台的藤椅里,江风吹动藤椅,微微晃动,虚无缥缈的目光无法凝聚。
裴煜白的脚步声愈来愈响,“你取消上诉了?”
宁含双腿蜷曲,脑袋埋在腿间,不愿意说。
温厚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摸她的脑袋,柔声问,“为什么?”
宁含沉默,她不想继续麻烦裴煜白,只会徒增烦恼,若是牵连到裴煜白更不好了。
或许,她去陶瓷镇认识白奶奶,白瓷和白玉本就是一件错误。不,她就不应该认识江景声。
“今晚你想吃什么?”宁含不愿意说,裴煜白便不问,他是有分寸的人。
宁含还是没有反应。
“今天我去医院,奶奶还没醒,医生说奶奶的体征很稳定,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宁含有了反应,低声道,“挺好,我明天去看看她,这两天有些忙。”
“买了些你喜欢的菜回来,晚上的风有些大,窗户关小一些,别感冒了。”裴煜白说着关小窗户。
宁含的状态让他有些担忧,他只能陪在一旁,像守护主人的大金毛。
宁含软糯着声音,似乎将期望寄托在这几个字上,“裴煜白,我想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