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江景声和宁含被紧急召唤回老宅接受爷爷的问话。
宁含赶到老宅的时候,江景声已经跪在地上受着爷爷的拐杖家法。
爷爷是真的生气了。
宁含稳步走进去,轻声说话的同时尝试着拿下拐杖,“爷爷。”
爷爷看向她,手里的拐杖没松手。
宁含拿不出来,轻微叹气,“爷爷,别生气伤身体。”
爷爷哼了声,坐在梨花木椅子里,“不肖子孙!你对得起含含吗!”
宁含睫毛闪了闪,“江……”在爷爷面前说江景声的全名不好,“他不是故意的,没来得及躲开就别有心人拍下来造谣。”
爷爷一根粗粗的拐杖指着江景声的脑袋,无奈叹息,“他都这样了,你还替他说话!”
宁含将拐杖握住轻轻拿走,“我只是说出事实。”
江景声跪在地上,抬头看向宁含。
宁含道,“时间不早了,爷爷去休息吧?”
“哼!臭小子,快点把这件事情摆平!你和宁含的婚礼尽快办好,办的越大越好!”
爷爷说完气得转身就走。
管家道,“今天天色不早了,少爷和少夫人就住下来吧?”
“你们两个去收拾收拾房间。”
没给宁含拒绝的机会。
待会要打个电话给裴煜白告诉他今天不回去了。宁含心里想着扶着江景声的胳膊,“我,扶你上楼吧,”
宁含将他扶到床上,江景声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
床头柜已经放好医疗箱,伤痕在背部,江景声自己擦不到,宁含不能坐视不理,真是造孽。
“要不我让管家帮你上药?”
江景声淡淡挖苦,“你是怕我们关系破裂的事情全世界都不知道吗?”
宁含也不客气,“那你就把衣服脱了,干坐着干嘛?”
江景声坐着一动不动,宁含正要起身离开,他终于脱掉衬衫。
白皙结实的后背隆起一条又一条的红痕,像是平原上拔地而起七横八竖的峡谷。
看来抽的还挺狠,宁含并不同情他,闷不做声帮他上药。
江景声嘴唇动了动,“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
谢谢。江景声从来不说这类感谢词汇,宁含些许诧异,“我只是陈述事实,没有帮你。”
酒精擦在伤口处,江景声缩了缩,“有点疼。”
这脆弱不堪的反应,别是吃错药了?江景声已经断了手都不喊一声的人现在竟然会说疼?宁含听得头皮发麻。
“忍着。”她放轻受伤的力度。
江景声沉默一会,声音中夹杂着祈求和谨慎,“能吹一吹吗?”
哈?宁含想起来以前江景声受伤,哪怕只是手指豁开几毫米的伤口,她就会大惊小怪地翻出医药箱给他上药,怕他疼还一边吹一边安慰。
对方每次都会挣扎要躲开说没必要。
她态度的转变让江景声有落差感,习惯被伺候,现在的敷衍让他不满了。
宁含才不惯着他,将手里的药品放回箱子里撂挑子不干,“我帮你叫家庭医生。”
江景声挺直了背,扭头望了一眼宁含,难以掩饰其中的失落,但高傲的自尊让他说不出低头的话,“我不用你帮忙。”
呵,宁含等的就是这句话。
拿起手机径直走到阳台,将他丢在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