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先君臣后父子,您是陛下亲封的皇后,是六宫之主,天下女子之表率,这两支步摇献给您再合适不过。”
风鸣月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不卑不亢,“想必,淑妃娘娘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你这孩子嘴真甜,难怪我家佑川愿意护着你。”皇后的视线在风鸣月与寒佑川之间,来回扫视,眼神意味深长。
“母后,你不是过来看我的吗?”寒佑川担心皇后又问刁难的问题,想将皇后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皇后哪能不清楚寒佑川的心思呢?
寒佑穿自小就有一个毛病,对自己在意的人,维护得很。
“你呀!”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跟襄王的未婚妻走得这么近,难免落人口实。
不过,这也并不是毫无益处的。如果筹谋得当,将来风国公府还可以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既然,月小姐如此诚心送本宫礼物,本宫也自当回礼。”皇后收下了两支蝴蝶金步摇,并将手上的一对镯子,取下来送给风鸣月。
“这是本宫当年入主中宫时,陛下赏赐的一对玉镯,今日见你这么聪明伶俐,本宫心中甚是喜欢,便将这对玉镯当作是给你的见面礼吧。”
“这……玉镯如此贵重,臣女心中惶恐。”风鸣月原本是想借送步摇之事,博取皇后的好感,没想到皇后出手更大方。
“无妨,大小姐,母后这是喜欢你呢!”寒佑川在风鸣月身边说道。
“臣女多谢皇后娘娘厚爱。”风鸣月闻言,双手虔诚地接过玉镯。
“这还差不多。”皇后脸上笑意更甚,“今后,月小姐得空多来椒房殿坐坐。”
“是,谨遵皇后娘娘懿旨。”风鸣月连忙应道。
一番寒暄后,皇后带着寒佑川回到了椒房殿。
“这十年,消息收集得如何?”皇后坐在椅子上。
“回禀母后,一切顺利。”寒佑川低声回道,“我的人已经对襄王与梁王严密监视,罪证也在陆续收集之中。”
“你办事,我向来是最放心的。”皇后坐在上首,眼神狠厉,完全不复刚刚在外那般和蔼可亲的模样。
这十年来,她装作云淡风轻、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则每日都难以安寝。
她堂堂一国皇后,十年前,保不住养子寒佑川。亲生儿子虽然是太子,却平白无故被襄王与梁王压了一头,太子经常被皇帝难堪,朝中一些不安分的臣子,明里暗里也与太子不对付。
皇帝对太子晦暗不明的态度,滋长了他那些儿子的野心。
德妃与淑妃,区区妾室,在她面前耀武耀威,偏偏还得到皇帝青睐,置她这个发妻于不顾。
她虽然手掌凤印,但是身边缺少可用之人,高处不胜寒。
“母后,这些年,让你们久等了。”寒佑川面色凝重,当年欺辱他的那些人,他迟早要报复回去。
“话说,这个地动也来得真是时候,让你回京也更加名正言顺了。”皇后收起眼中的阴霾,由衷地夸赞道,“我家川儿越发能干了。”
“碰巧而已。”寒佑川看着皇后房中放置的水果,岔开话题,“母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果香。”
“嗯,都是你跟稷儿爱吃的果子,这么多年来,我总期盼着你能回来,每日都会在房里备上一些。”皇后命人拿了两个果篮过来,一个给到寒佑川,一个给让人捎给太子。
“多谢母后。”寒佑川望着眼前的一篮子桃李,眼中闪过一丝孺慕之情。
沉吟了一会,皇后叮嘱寒佑川,“你对月小姐的心思,本宫一眼便知,你要注意好分寸。”
“我会的,多谢母后教诲。”寒佑川应道。
此时,在蕙兰殿。
淑妃净手的动作滞了一下。
“她真的将两支步摇送给了皇后?”淑妃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帕子,将手上的水珠细细擦干净。
“回禀娘娘,我们的人看得很真切,月小姐对皇后很是孝敬。”大宫女菊香扶着淑妃坐到了软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