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定北侯发了烧,像是被传染了……”
皇帝没把郑鱼和周思南放回去,周思南同皇帝一道坐着商议政事,皇帝对周思南很是亲昵,两个人也难得有那么父慈子孝的时候。
皇帝此刻仍然在静养,外头的事情全都由太子和安王负责。
皇帝不放人,郑鱼没地方去,这会只能窝在一旁看杂书打发时间。
日中时皇帝带着他们二人一道吃了一顿午膳,等到晚间时分,晚膳还没上来的时候,外头太医急匆匆来报,只道萧寂被传染了……
太医话一说完,周思南和郑鱼皆怔愣住了。
“感染了?怎么会呢?那会在去雍州城的路上,他亲自喂临王汤药都没有什么事情……”
“若一个正常人身康体健或许是无碍,可定北侯满身伤痕耗损精力气血两虚……”
郑鱼没想过萧寂只不过见一面萧泱泱还能感染的,在整件事情的规划中,没有这个横生的枝节。
她微微怔愣之后,嘴里嘀咕了一句,亲自喂药这四个字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不过这会不是八卦的时候。
太医听完郑鱼的话,当下解答了郑鱼的疑问,只说若换做平日,定北侯是习武之人,身康体健抵挡一二是有可能的。
可现如今他身子骨虚弱,一则有伤,二则耗损过重,还有一个便是心思郁结。
想来这一路上回来的时候,他没少费精力,为了萧泱泱的事情更是操心不少。
“那我割血给他……”
“别割了,太医院有的是药,也没说一定要割你血才管用,他不是才烧么。那萧泱泱喝了你这么多天的血,人也没醒呢,你先养养。”
郑鱼听完太医的话,当即卷起袖子就想着把伤口在割一次,话音未落,皇帝当下让她把袖子卷下去。
这孩子,才说她聪明又犯傻了。
割什么割,就该让萧寂好好感受一下这疫病的痛苦才知道什么叫话说的轻飘飘。
皇帝是有意报复,他毕竟也被“疫病”折磨了良久,起因就是从萧泱泱那儿来的。
这萧寂才发病早早的喝上了能治疗好病症的血,那哪儿成。
不能够!
之前还有力气跪在勤政殿外和自己对峙呢,早治好了,还跪,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皇帝不让,还叫太医把之前给萧泱泱用过的方子放在萧寂的身0上。
不是体质虚么,把宫里上好的人参鹿茸这些全都用上,给他吃,给他补。
御药房有的是药,不缺这一些!
他这个皇帝是个惜才爱才,更是对臣子极好的,都叫人好好看看才行。
皇帝一发话,太医没法,只得老老实实按着皇帝的吩咐去做事。
“年轻人不吃点苦头,怎么能知道个中的厉害。你日日割血喂他亲妹,他回来第一句先斥责你,你还帮他,你这肉不是肉,你的血是天上下雨不会干是吧,懂不懂什么叫爱护自己。”
“老七,你平日里教她用点脑子,给她请个好一些的先生,什么谋略册子的也给她看看。”
“啧!还是要多练,要不然就让人当成个可有可无的药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