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个国公府,只她和竹心一起……
郑鱼此刻将一切安排妥当,听禾苗还不放心,亦是拍着她的肩膀,在这一刻安抚出声,让她不用为自己担忧。
现如今的国公府里头,最是闹腾的萧泱泱都被送走了,再要算计她也没有人了。
“那今日就把牌子挂上可以开张了!”
禾苗点头的当下,这大门口来了人,是周思南带着身后两个人一道抬着的牌匾到了郑鱼的铺子前。
倒也巧了,没和郑鱼约着,刚好只是来送匾,之前答应过郑鱼要亲自给她题字做个匾额,如今做好了,就给送来。
“棺材铺”金漆大字端正在匾额之上,这会挂在这门面顶部,挂上去的时候还引来了小小的围观。
“这旁人都是带着前缀的,什么周记姚记,王爷不在这棺材铺前面再加个郑记也成,或者把禾苗的名字加上去,禾记。”
匾额做的不错,字也好看,可郑鱼总觉得这三个字没信服力,她觉着该在这三个字的前面再加一个前缀,叫人知道一看匾额就晓得是城东边还是城西边铺子叫什么,是谁家开的,。
萧寂忽略了,郑鱼也忙到忘了,倒是周思南还记着她的棺材铺,只是就三个字,显得有点单薄。
“不兴这些,多加两个字难道你的棺材铺子就比旁人优秀,一个字可值一两银子呢,该省则省么,你知道的,我打从进了京城,就拮据的很……”
周思南的字自然是最好的,笔锋苍劲,一看就是大家做派,可听他说拮据这两个字的时候,郑鱼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雍州城百金买水的事情他浑然都忘了,随身揣着金叶子送人的人,怎么会拮据。
在郑鱼毫不顾忌的翻着白眼的时候,内心里一直在说周思南的坏话,只道他说谎也不打个草稿。
“听闻你今日里在刑部剖了一具男尸?”
匾额的事情暂且不提,周思南把话题岔回到了郑鱼的身上。
要是今儿个在这铺子里碰不上,周思南还想着要不要去国公府碰碰运气。
她今日这剖了犯人的事情,就在刚才已经人尽皆知。
“……”
郑鱼听萧寂说完,当即楞了那么一愣,这都知道了?
“谁给传的?我在刑部的时候除了太子没别人了,太子传的?”
回想了一下今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郑鱼是一点都记不起来哪里出现了问题。
自己怎么给尸体剖开这样一件小事,还要闹个人尽皆知,她实在想不通,就算是人人都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溺死她吗?
“刑部多少双眼睛盯着瞧着,你一哥国公府的小姐去了刑部学当仵作,又给人开膛破肚,手法老练,太子可不至于传那些,底下的人却多的是……习惯就好!”
周思南摇了摇头,他都听说太子给郑鱼包了个食肆每日里要给她送餐呢,太子怎么可能会去传那些。
能传这些话的人,大多都是想郑鱼在京城立不住根的那些……
二人正说话之间,前头棺材铺匾额才钉好,这柜上就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