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怕伤心吗?
还是为了掩盖什么真相?
再也待不下去,她赶紧以自己身体有些不适为理由回了房间。
里面魏越淮已经醒了,见她脸色苍白的回来,便放下手上的书,皱着眉头问她:“你去哪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生病的是她。
沈姣的心跳得厉害,她紧紧盯着坐在桌前的魏越淮,沉声问:“二少爷,你还记得你梦里的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女人吗?”
闻言,魏越淮一愣。
瞧他的反应,应当是还记得。沈姣便继续道:“刚刚三小姐带我去你母亲的房间里逛了一下,发现了有红色指甲油。”
魏越淮脸上一怔,旋即低头,语气平淡:“是吗?”
见他反应这样平淡,沈姣有些急了,“三小姐说你母亲以前特别喜欢指甲油,但就是在十年前,她把指甲油全扔了,魏老太太还不许府里的人谈及此事,里面肯定有猫腻!”
她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她就不信魏越淮还会听不出来她的意思!
魏越淮又是沉默半晌,总算抬起了头。
他的眼里是一片平静:“沈姣,我以前也怀疑过我母亲。”
以前?沈姣愣了愣,下意识问:“那现在呢?现在不怀疑了?为什么?!”
魏越淮轻叹一声,“因为她从未对我好过。”
紧接着,魏越淮和沈姣谈起了他记得的一些梦境片段。梦境里,他记得红色指甲的那个人初始时对他很好,关心贴切,还十分温柔,总是牵着他的手,还亲昵的叫他安安。
“我母亲从未叫过我安安。”魏越淮眯了眯眼,“而且她也从未喜欢过我,打从我生下来开始,就是被她不喜的人。”
“为什么?她和你父亲不是很恩爱吗?”沈姣不解,为什么偏偏会不喜欢夹在中间的魏越淮呢?如果感情不好,又怎么会有魏越禾?还是备受宠爱的魏越禾。
魏越淮却没有解释,像是在转移话题,又道了一句:“不管如何,那个人绝对不是她。”
那么肯定?
魏越淮越是否认,沈姣心里越是怀疑起来。一想到之前魏越淮让自己别掺和到魏家的事来,再结合现在的话,不就是不想让她掺和进去吗?
***
晚上,沈姣他们出去的时候,不少和尚在院子里念经,再加上哀乐声,听着十分阴森可怖。
魏越禾也有些害怕起来,在灵堂前磕了几个头以后,就紧挨着沈姣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魏越淮也过去磕了个头,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心无杂念。
可死去的那个人临死前差点把他掐死。
沈姣忍着心里的那点不适感,在灵堂前鞠了个躬,她不是亲属,放朵花鞠个躬以示哀悼就行了。不过对于她的行为,那个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小姑娘似乎不大高兴。
似乎是叫茹茹?
王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