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去管它,唯杀而已。”安德里微笑着,眼神却变得冰冷。
“无论它为善也好,为恶也罢,也与我联邦无关,既然如此,那它就只是个单纯的陌生人,既然如此,自然没有放过它的理由。”
“教派这种东西,最擅长蛊惑人心,我们不需要去赌那个概率,只要让世间万物按照我们的安排前进就好。”
“万一您错了呢?”令茂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
“我不会有错,因为我知道那唯一正确的未来。”
安德里看向令茂,他的面孔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最让令茂心中一惊的是,对方的脸上并不是自信,而是淡然,那是如同看到了确切未来的表情。
“若有光现,不必躬奉,纵遇幽噩,何必敌视。”
“举凡诸天以内,存者不过求生,我等死都不怕,又有何等畏惧?”
“惟愿所求如故,我心方安”
安德里低吟着,目光转向天边,令茂看着对方的侧脸,却真切的感受到某种无形的距离,那是他拼尽全力也无法靠近的领域。
联邦素有一言,高大之人可亲不可近,近则生畏,继而生怨憎,而后,心生恶念。
令茂摇摇头,眼神变得坚定,将那一丝犹豫舍弃,他绝不会变成那样,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对方所在的一方。
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他昂起脸,眼前的景象变得虚幻,而最后,安德里转过头,露出赞赏的目光。
“这样就好。”
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云烟般散去,令茂的眼神变得清明,而陈刚则无声的移开目光,表情有些深沉,令茂视线微动,却没有开口追问。
对方是为什么会来这里,他并非毫无头绪,只是,那件事,却绝对不能说,因为令茂将自己的心灵冻结,确保即便自己失神,也不会泄露出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的视线略过表情阴郁的陈刚,心中悄然浮现一句话。
‘罪恶之人不配得到救赎。’
在他的心中,陈家的人都该受到报应,只是陈刚却为了袒护子辈一力承担下来,让那两个最该受罚的人逃脱责罚。
陈青天,陈广,都是罪有应得之辈。
“不知那可否为‘金’呢?”里索博士望着那副景象,口中不禁低语,他圆圆的眼中满是渴望之色,如同一个渴求糖果的孩童。
“‘金’从不假于外物,利索,不要忘记这点。”永远无法忘记的熟悉嗓音在心中再度流淌,里索的脸色变得郑重。
“我一直谨记,耐心追寻,却不得其门,那我是否可以说您所说的‘金’并不存在?”
里索抬起头,看向面前面貌模糊,身材却很高大的男子,它穿着纯白色的外衣,手中则拿着工具,闻言,它发出了笑声。
“求之不得,望而不见,闻而不觉,‘金’并非只是苦寻就能找到的东西,它不在内,不在外,不在此间,不在彼岸,唯有一言可见。”
里索深深一拜,虔诚的问道,而更加成熟的里索博士则在一旁注视着这幕场景,他记起这是自己自暴自弃下,冲进那人的房间质问的场景。
“请赐教,我必将您的恩德铭记在心,今后也会为您付出一切,只要您——”
“无聊的提议,失去对‘金’的渴望的你不配出现在我面前,等你有自信找到‘金’后再来问我吧。”
那人手掌轻摇,面露不甘的里索倒头边睡,而后被人抬了出去,而后,他的头颅转向这边,如同看到了正在默默观看的里索博士。
“现在呢?”他笑着提问道。
“”里索博士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眼中流露释然之色,如同卸下一个大包袱一样,他平静的转过身,并不理会对方的询问。
眼前是异常‘纯净’的空白地带,无边无际的迷离雾气正从四面八方不断蔓延过来,企图要将这片中空地带全部‘弥补’,当然,在内部的几人也会被一并吞没。
“小鱼泅溪,巨鲸滚江,不都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