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齐川穹都跟严牧交代好了,他俩得一唱一和,慢慢地抬高价钱,等沈黛叫到三万两时时,齐川穹一给眼色,严牧立马拍桌子,拿契约来让沈黛签字画押。
“本王出两万二千两。”齐川穹又一次抬高价钱,他要的是逼着迫切想要拿回店铺的沈黛,出到三万两的高价。
沈黛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着急的眼睛发红,“王爷您非要跟我争吗?好,两万四千两!”
瞧沈黛急红了眼,齐川穹的兴致更高了,云淡风轻地说:“两万六千两。”
话音一落,沈黛却起身了。
莫名其妙的朝齐川穹行了礼,甚是惋惜地说:“王爷出手阔绰,小女子的财力实在不敌王爷。严公子,您还是将铺子卖给宣王吧。”
坐着的两人,没料想到,方才还一副誓死要争回祖父心血的沈黛,这么快就放弃了。
严牧说话时,嘴巴直颤,“三姑娘,那些铺子乃是安国公的心血啊,你不要了?”
沈黛果断的摇头,“我身上的银两不够,实在是无能买回铺子,想来祖父也能理解。”
这会儿换齐川穹发懵了,“沈黛,你既然拿不出银两来,为何还要跟本王叫价!”
其实,他连两万两都拿不出来,原本的计划是挖好坑等沈黛跳,怎么一不小心他自己掉进了坑里。
“好玩嘛!”沈黛眨着眼,笑了起来,“二位既然已经谈好,小女子就不在此打扰二位定契约了,告辞。”
身后是一片沉默,沈黛心里早已想好应该对的办法。
这铺子她得不到,齐川穹也别想拿去。
她呀,就要做齐川穹仕途中的绊脚石。
走到了楼梯前,沈黛听到身旁的雅间里传来两个女子争吵的声音。
“管不好自家相公,来找我的不是,聂秀兰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
大伯母在这里?沈黛泛着嘀咕,收回抬出去的脚,站到门外静听。
“若不是你这么多年缠着我家老爷不放,他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今日我的话就摆着这里,你若是继续纠缠我家老爷,休怪我不客气!”聂氏是大家闺秀,与人争吵时,耍不来泼辣。
柳婉轻蔑地哼了一声:“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告诉你,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从桦他都不会放过你。你觉得从桦一直对我念念不忘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肚子争气,能给他生儿子。你呢,只能生两个赔钱货!”
“你给我住嘴!”聂氏抬起手来,正欲甩到柳婉的脸上,柳婉索性把脸凑到聂氏的手边。
“你有本事到我,我马上就跟从桦告状。你就不怕,他从此之后久住暖居阁,再也不回国公府吗?”柳婉态度嚣张。
得意扬扬的柳氏,身后猛地遭了一脚,她往前一扑,肚子撞到了饭桌上,龇牙咧嘴地叫喊起来:“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
沈黛用阴森森的目光,看着柳婉,“柳小姐是吧,我是安国公府的三姑娘,前些日子我大伯从我这里借走五百两银子,说是被你拿去了。”她蹲下身来,一把薅住柳婉的衣领,恶狠地说,“限你一天之内,把银两交出来,否则我拆了你的暖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