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还未到,宣王妃急什么。”只见沈黛身着正红色骑装,黑红交织的马鞭挂在腰间,头发高高的束在头顶,绕上一圈红色绸带,不施脂粉依旧面若桃花。
与之相比,许似锦今日精致的妆容,贵气的朱钗,显得格外浮夸。
“沈黛,你骑马来做什么,我们比试自然要用马场的马儿。”许似锦指了指围栏中,她亲自为沈黛挑选的瘦马说到。
同样的当,沈黛怎么会上两次。
之前就是因为用了严牧的马,才让她出现失误,输给了许文州,今日她要用的是献王从军营里挑来的战马。
“不必了。”沈黛轻蔑地扫了一眼候在围栏旁的严牧一眼,“献王殿下听说沈许两家的人要比试赛马,很是关切,特意从军营挑选了几匹上乘的战马供你我二人比试用。”
说罢,沈黛从马背上下来,“献王殿下的一番好意,宣王妃莫要辜负。马儿都在这里,你是王妃,你先挑选。”
许似锦的脸颊抽搐个不停,方才还红润的脸色,刷的白了,捏着缰绳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你说马儿是献王选的,可有证据?”
沈黛毫不犹豫地点头:“献王殿下此刻就在马场等候观战,不信的话你可让这位公子去询问。”
“严公子,今日前来观战的人多了几番,前面观台上全都坐满了人。”马场的小厮笑眯眯的来汇报好消息。
“下去。”严牧低吼一声,把火气发在小厮身上。
“如何?王妃不想先选的话,我就先选了。”沈黛催促道。
严牧的马肯定跑不赢军营的马,可是军营的马儿,它不听许似锦的话呀!
选也不行,不选也不行,眼看时辰就要到了,许似锦只得抱着侥幸的心理,选了沈黛方才骑来的那匹马儿。
沈黛倒是无所谓,在剩下的马匹中随便选了一匹,由两名小厮牵着马匹,到了比试起点。
严牧敲响铜锣,两匹马儿似离弦之剑,飞奔出去。观台上的人高声呐喊,两眼放光,视线始终跟随着马儿奔跑的方向。
很快许似锦就被沈黛甩得老远,她不停地侧过头去望观台上的许文州,知道出事了的许文州一手伸进袖袋,食指和中指夹了一块薄的铁片,等到了时机,他指尖的铁片就会划伤沈黛骑的马匹。
沈黛离他越来越近,许文州屏住呼吸,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那日他是马儿奔跑过程中使的手段,动作利落,不易被发现,今日在场的人太多,万万不可失手。
就是现在,铁片飞出时,许文州似乎听见了“叮”的声响,再抬眼时,许似锦的马儿忽然嘶鸣狂奔,许似锦紧紧地抓住缰绳,大声喊着救命。
不消片刻,许似锦便被发狂的马儿从马背上甩了下来。与此同时,铜锣声再次响起,只见沈黛一手牵着缰绳,一手高高地举着旗帜。
沈黛赢了。
许似锦在躺在地上喊痛,可许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前去相助,而是嘘声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