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你别咒我行不?人世间就是地府的第十八层地狱,你让我长命百岁,这诅咒太恶毒了。”
沈京墨把空酒瓶就捡起来放在一旁。
江为止抬头:
“你下午见过你养父了?”
“没有,他走了,大概是觉得我没救了吧,小舅,你跟我说句实话,我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我还能坚持多久?”
面对沈京墨这么直白的问题,江为止选择了沉默。
不管她如何追问,江为止只顾着喝闷酒。
不得已,她从江为止家出来又去了一趟南城医院,拿到自己的检查结果去找值班医生询问时,值班医生都吓了一跳。
“你身体都这样了还不赶紧住院治疗?”
沈京墨堆起笑脸看着医生:
“这样了是哪样?我还能活多久?”
“小姑娘,你还年轻,要对自己有信心,积极配合治疗。”医生没有正面回答。
沈京墨换了个问题:
“那我还能喝酒撸串吗?”
“你这小姑娘!身体都这样了你还喝酒撸串。”医生说完又叹口气,“算了,只要你吃得下,想吃什么尽管去吃吧。”
医生这话一出,沈京墨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一个胃癌晚期的患者,按医嘱应该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才对,现在医生让她想吃啥吃啥,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沈京墨笑呵呵的道了谢,精神抖擞的从值班医生面前离开。
医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沈京墨从医院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南城街上晃荡,冷风吹的她胃疼,她蹲在路旁缓了很久很久。
直到赤鸢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沈京墨才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路牌说,“迎风路,前面就是落雨桥,过了桥再往前应该就到裴家园路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赤鸢松了口气:
“你没在裴家园路就好,我以为你在裴瑾家,我刚看到裴沥洲的车,真怕你们会撞上。”
裴沥洲回裴家园路了。
沈京墨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超级大胆的想法,她猛的站起身来,冷风抓住机会呼呼的往她宽大的衣服里灌,冷的她感觉胃里凉飕飕的。
她停顿了几秒后,问赤鸢:
“你绑架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