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白留下来陪床了,高大的身躯窝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宁含看着都憋屈。
宁含道,“要不我和你换个位置?”
“你是病人,乖乖躺着。”裴煜白从小床上下来,摁住宁含蠢蠢欲动的身体,使劲掖被角,好像要把她定死在床上一样。
宁含低声哦了一句,乖乖地不动。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病情严重到需要人24小时陪护在身边,也舍不得裴煜白委屈在小小的床上。
可她好几天没见到裴煜白了,今晚可以偷偷看他。
宁含突然感慨,“幸好,我还能看见。”
宁含一向悲观,事情总做好最坏的打算,突然的乐观打了裴煜白一个猝不及防,“怎么说?”
宁含悉悉率率要侧身。
“你别压到伤口。”裴煜白又要起来。
“没压到。”宁含冲他指了指伤口,“伤口在这里。”
宁含侧躺着,左手压在蓬松的枕头下,圆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裴煜白看。
她的目光直接而热枕,裴煜白脸皮不薄,现在也有些遭不住。
耳朵不可控的由粉红变得通红,并且有蔓延开的趋势。
“还不睡?”
“今天下午睡了很久,现在不困。”
两人大眼瞪小眼,裴煜白败下阵来,“别看了。”
宁含反问,“现在连看都不能看了?”
“可以。但你以前可不会眼钩钩地毫不遮掩地持续看我五分钟。”裴煜白扶额。
宁含切了声,转身背对着裴煜白,“不给看就不给看。”
裴煜白哭笑不得,“生气?”
“没。”宁含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