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桑女士觉得最说不准的,就是感情上的事情。
高傲者愿意低下头颅,浪荡者为爱洁身自好,总归会有发生。
贺铭川却非常冷静地说:“小南最好不要。”
“怎么,你不希望他遇见真正喜欢的人吗?”
“真爱一般让人失去理智。你儿子失去理智的模样,我是不愿意看。”
作为母亲的桑女士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跟丈夫说:“要是遇不见一个让他失去理智的人,那多遗憾。”
贺铭川退让一步,“他要是能兼顾贺氏,那我不阻拦。”
“你终究是变成了那个曾经你讨厌的人。”
……
贺山南胃口不怎么样,母亲走了之后,他就让人将餐盒收了起来。
他让季舒去问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季舒没去问,只说:“贺总,您还是多休息两天吧,刀伤还是得要养养。公司有任何事情,我会第一时间告知您。您这几年,除了过年那几天会去趟国外,平日里也没有怎么休息。”
贺山南想起来,也快到今年过年了。
往年这个时候,他情绪都不太稳定。
贺山南应了下来,但最多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他思索片刻,问道:“网上关于贺氏的讨论,热度还高吗?”
“这……”
“怎么?”
季舒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将手机递给了贺山南。
有些事,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多少是经过了那个人加工,带有个人情绪。
但他自己看,得到的就是最直观的感受。
比如,看到晏谨之大张旗鼓来接沈书砚出院的视频,他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看到不少人说沈书砚这样的纯欲美女跟晏谨之这样粗狂糙汉是绝配的时候,冷嗤一声。
她的确是又纯又欲,媚而不俗。
就是不知道那些网友怎么看出来,沈书砚跟晏谨之绝配。
但他两绝配的词条,的确占据了本地热搜。
那些她跟周尤般配的词条,先前还在,这会儿就不在热搜上了。
贺山南神色一凛。
彼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你让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怎么敢拦着我的啊?”
“我不知道您是谁,但贺总没吩咐您能进去看他。”
保镖很有职业操守,没有吩咐,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江知安在外面不依不饶,拔高音量,“小贺总,我来看你了,你的保镖不让我进去!”
贺山南眉头拧着。
季舒问:“贺总,需要将她打发走吗?”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