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王氏还寻了个时间,去见了温知意,温知意从容地等着王氏开口。
王氏雍容富态地啜了一口茶道。
“温姑娘在府里住的可还习惯?”
“多得老夫人照拂,甚好。”
“温姑娘是何许人也?”
“于州温氏。”
“听寒儿说,你们家世代行医?”
“是,我此生所求,以毕生所学,为天下人治病救灾。”
王氏含笑:“怪不得寒儿总说你与旁人不同,道你是知己。”
温知意愣了愣,谢寒竟然当着王氏的面如此说?
不枉她平日亦当他为她之知己。
女子于世上,安身立命已是难事,她却妄想闯出一番名堂。
连她的亲爹都道她是痴心妄想,唯有少将军这样的男子,才能明白她心中所想。
王氏:“如此,我便祝温姑娘得偿所愿了。”
温知意受宠若惊:“谢老夫人。”
随后,王氏话峰一转:“不过,这里不比军营,温姑娘还需注意一些分寸,隔墙有耳,以免传出不好的名声。”
话里带着敲打之意,但事先给了一颗甜枣儿,这会儿听起来没那么厌烦。
温知意恭谦:“是。”
两日后,谢寒出现在沈清徽院前,沈清徽吓得手里的蜜瓜都掉了。
她惊讶地问:“夫君怎么来了?”
沈清徽的屋里摆着大大的冰盆,怪不得完全没有一丝热意。
冰盆上还放着填漆托盘,上面镇着蜜瓜和蜜水。
尽管在两年收到的信里,谢寒大致清楚府里的变化,可回府当天亲眼目睹到如今的奢华,还是被惊到了。
他知晓沈清徽有钱,但没想到她如此有钱,如今少将军府比当年的侯府还要富丽堂皇。
为了抚养两个孩子日渐枯槁的娘和从小孱弱的妹妹,现也养得丰腴圆润。
种种无一不多亏了沈清徽的钱两。
谢寒撩了袍子坐下:“得了空,来看看你。”
出征两年,他性子更沉稳内敛了,说话透着一股战场上带下来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