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温知意白天说的报答,就是指这个?
谢寒环视一圈:“你这屋里好香。”
沈清徽笑了笑:“哦,大概是这些香料散发出来的。”
她抬了抬手,红棉绿玉收拾好香料盒子,放到了一边。
她是赤着脚躺在软塌上的,谢寒不经意扫了一眼,便看到了她脚腕上鲜红的链子。
那血胆红玛瑙梨花金链,衬得她玉肤生辉。
谢寒看得眼热,喉咙滚了滚:“徽儿,你脚腕上的链子…”
沈清徽惊了惊,把脚往里收了收,掀起裙摆盖住。
谢寒走近了一步:“这链子以前不曾见你戴过。”
沈清徽瞥了一眼红棉绿玉:“前谢时间才得来戴上。”
绿玉端着一杯茶来到谢寒面前:“少将军,请用茶。”
幸好谢寒没有深问链子的事儿,接过了茶道:“你…”
沈清徽抢先说道:“夫君,还是回去陪温妹妹吧。”
谢寒顿时弓起眉,搁下茶杯:“你这是赶我走?”
沈清徽:“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温妹妹更需要夫君,毕竟她身体才刚刚痊愈,又怀着身孕。”
谢寒解释道:“我不是说了么,是知意哀我来的,她说不想欠你的。”
沈清徽寻到理由了,拔高音调道。
“温妹妹怎么能把夫君当成报恩的法子呢,这样的话,还不如不来。”
她垂下头,神情染了些落寞:“我也不想你是为了温妹妹才来我这儿。”
谢寒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也不全然…”
沈清徽打断他:“夫君要是不是一心一意要来我这里,那夫君还是走吧。”
她把话说绝了。
谢寒一开头说明自己的来意,这会儿变卦不太好,他如鲠在喉。
“而且,说不定温妹妹躲在流曲院哭呢,夫君之前去栀妹妹那儿时,我就碰见过温妹妹。”
“她那时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我都替她和腹中的孩子担心。”
一提到孩子,谢寒怀揣着担忧,赶回了流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