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自顾宴清的肚中响起,她本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解释,但一想到自己睡了整整一天,又突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傅延川,我饿了。”
相同的话术相同的场景,傅延川头上拉下几条黑线,想要拒绝的话又迟迟说不出口。
……算了,拿她没办法。
“等着。”傅延川开了灯后便走下楼去煮粥。
煮粥的过程中,他不止一次坚定了自己要请个固定保姆的心。
还有保镖,原以为用不着,但没想到失忆后的顾宴清还是有些心思单纯。
这世间人单纯本来是个好事,但如果是在他身边,却反而成了件坏事。
一想到老宅里那几条虎视眈眈的狼,傅延川便不由得眼神一沉。
……
之后的几天顾宴清便一直老实在家里呆着,可能是有了前车之鉴后,固定上门的佣人们全部被辞退了。
换来的则是一位面貌祥和的保姆陈妈。
陈妈是从乡下来的,所以为人忠厚特别老实。
听傅延川说她是从老宅那被调过来的,也就是说陈妈在没来这里之前便已经在傅延川家中任职许多年了。
只不过顾宴清一时半会有些不习惯保姆的存在,啥事都要亲力亲为。
再被傅延川看到几次后,也不知他同陈妈说了些什么,以至于现在陈妈看到她在忙活就急的直冒冷汗。
“哎哟我的大小姐,这琴您就别擦了,还是我来吧。”
“没事的陈妈,我只是无聊没事干,所以才擦琴的。”
她也只是无聊的没事找事罢了,毕竟这琴平日里都有专人来保养,哪还需要她来擦。
“哎我说你呀这性子真是闲不住,来给陈妈看看,你头上的伤好了没有。”陈妈心疼的望着顾宴清身上绑着的绷带,明明好好一小姑娘,也不知去哪弄的这么多伤。
顾宴清虽说是主人,但她对陈妈却没有任何架子。
所以陈妈也特别喜欢她,短短几日就跟她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简直是把她当做女儿在疼。
眼见陈妈就要去拿医药箱,顾宴清赶忙上前一步拦住。
“别别别,前两小时不是还换过药吗,晚点再换吧。”顾宴清乖巧的脸庞上隐隐露出一抹苦笑。
也不知晏子路是跟她有仇还是怎得,开的药膏涂抹在她身上时不是疼就是痒
原本顾宴清还没有那么怕疼的,但在经过几日的换药摧残后,她也算是怕了疼。
“哎呀你说我这脑袋,都忘了你前两个小时换过药了。”
“那就待会换,我先……”
话还未落,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待陈妈上前把门打开看到来者后,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
“秦小姐,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