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吧,从小,你就对我很好很好,对三弟却不怎么好,我小时候还觉得你是我娘,因为你和他们说的娘一样。”
“只是后来奶妈告诉我,你只是个下人,没资格做我娘,我还哭了一场。”
安子文神色呆然,刘姨娘泣不成声。
“我要是你的儿子,我为什么又是现在的身份,我喊了二十几娘亲的人不是我亲娘?”
他认真的看着刘姨娘,语气无辜的像个孩子,好像只是想问一个真相。
“你不说,可我是谁的孩子呢,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安子文一直重复着这两句,像是魔怔了一样,眼神也越来越木然。
他的手死死的抓住刘姨娘的胳膊,无意识一样越抓越紧,浑身都变的僵直起来。
刘姨娘拉着他的手,看着他一点点的变化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啊!”她焦急的大喊。
下人们看了一眼魏林夕,看到她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这才躬身出去。
“你别吓我啊,你不能有事。”刘姨娘哭的更伤心,只是安子文根本就不回应他。
其他人也被这一幕吓到了,纷纷凑过来看安子文的身体,不管真相是什么,他总归是安家的人。
“子文,子文你不能这么吓我,我就是想让你过的好一点,我只是想让你过的好一点而已啊。”
这一刻,真相显得那么苍白。
刘姨娘像是承受不住,激动伏在安子文身上大哭起来。
“把她给我拉开!”李氏看着刘姨娘的样子冷声斥道。
好在大夫来的快,看到安子文的情况立马拿出银针朝着某个穴位刺下,没多久人就缓过来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公子大悲大恫,又忧思过重,有些惊厥,不碍事多休息,放宽心就好了,我稍后开两贴安神定志的药。”
老大夫取了针,又擦了擦头上的汗。
只是他话说的容易,对安子文来说这些现在是最难的。
遇上这样的事,哪怕他当时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但享受了二十几年别人的人生,只要有点良心的心里都会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