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我已经和馨悦说了,刚开始她一直不愿答应,但后来我以敏妃威胁她时,她才答应了……”说到最后,轩辕族长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堂堂一个守天族长,竟然还要靠着这样的手段去强迫馨悦,实在令她有些难以启齿。
看出了轩辕族长的想法,羽央尊者淡淡道:“你没必要感到内疚,这样做也是为了馨悦的未来着想,她以后会明白的。”
“是我没教导好馨悦,才导致了如今这副局面,请尊者责罚……”轩辕族长微微低下头,一脸内疚的说道。天帝和尊者如此看重馨悦,把她交给自己看护,但自己却让馨悦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和白阿产生了情愫,自己实在是有负天帝的嘱托。
羽央尊者摇头道:“这不怪你,感情之事,向来最难控制。北宫白阿……或许就是馨悦这一世的情劫吧,如果她能将其斩断,对她以后的修行之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有亲手斩断了一切情根念想,才能心如磐石,悟得无上天道。”
轩辕族长轻轻叹了口气道:“希望馨悦这一次能彻底斩断这虐缘……”
灯火摇曳,沉寂整间屋子……
长天峰,刑牢第二层。
昏暗的蜡烛之光在寒冷中照亮那一道俊逸的身影,窗外的冷风不时吹进石室之内,摇曳那一丛火红的烛光。
烛光之下,白阿手握狼毫慢慢的默写着渡天无痕的功法,其实北宫族内倒是遗留有关于渡天无痕的功法,但那些都是残缺不全的,白阿如今做的便是凭借着自己对渡天无痕的领悟再结合那些残缺篇章,重新编缀出新的渡天无痕功法。不过,他这样做的目的倒并不是为了将默写出来的功法交给北宫族,而是靠着编写功法这一过程加深自己对渡天无痕的见解。而且,他知道暗中肯定有长老级的强者在监视着他的,如果他只是应付性的随便默写,以那些长老毒辣的目光一下子便能看出来了。反正要完全默写出渡天无痕的功法至少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完成,而自己晚上便要同爷爷离开北宫族了,先写上一些也没关系。
默写了一阵,白阿放下手中的狼毫,抬手揉了揉两眉之间,放松一下自己的眼睛。
“呼,休息一下吧……”白阿站起身子,口中看似随意的喃喃念道,随即缓缓走到了房间门口,伸手打开了房门。
黑暗中,一双深邃的眼睛缓缓睁开,穿透过房门望向白阿,但却并没有阻止他,毕竟他从下午开始便一直在默写功法,连续写了这么长的时间感到疲惫也是正常的,说到底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
白阿走出石室,独自一人站在凄冷的石廊上仰望夜空,任由寒风吹拂他那满头轻柔的银发。
此时,天空已经停止了降雪,幽蓝的夜空中高高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倾洒下似水轻柔的光华。
白阿深吸了口气,仰头张开双手,不顾寒风的萧瑟,只求在惬意中尽情享受漫天月华的柔照。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站在月光下,他都总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亲切之意,似乎自己的前世也是属于这旖旎月华中的一缕。只有在月华下,他才不会感觉到世界的那一股苍凉气息。
一阵寒风吹过,飘荡起他额前的一缕长发,他微微扭开脸庞,伸手拨开,但就在这不禁意的目光转移间,却瞥见了远方一道飞逝的光影。
冥冥之中,是谁在编导着这一切。是所谓的缘分吗?如果真有缘分这一飘渺存在,那又为什么却是如此的遥远而不可捉摸……
夜空下,在那寒风吹荡中,一只孤单的风筝凄美的飞逝着,旖旎的月华倾照在它身上,竟有一股难言的哀伤随风飘逝。
“风筝……”白阿呆呆的看着那一只在寒风中孤单飞翔着的风筝,整个人陷入那一段难以割舍的回忆之中。
“白阿,你放过风筝吗……”
“没有……。”
“嘻嘻,我放过哦,要不等这次回去之后,我们一起去放一次风筝吧……”
“那我们就结印证言吧……”
耳旁,依稀回响起那一段难以忘怀的话语,那一个徊遥谷的夜晚,他和她曾经一起约下的诺言……